“我们现在得去找另一个人。”
“谁啊?”
“穆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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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
白木齐刚为穆庄山又梳理了一通经脉,温和的木属性灵气渗透到他的身体里,滋润着他枯涸的血肉,瘦弱的身躯看起来多了一丝血气。
白木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今日几番大动作,他有些耗神了。检查下穆庄山状态安稳的陷入睡眠,他在他头顶处镇下一盏定魂灯,枕边洒下一些安神的药粉,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掩门离去。
窗外月色皎白,一束紫色的烟火转瞬即逝。
床榻上,穆庄山的胸膛微弱起伏。
时间如晚风,悄无声息的荡漾,在静谧的夜色里,突然!病榻上原本安静的穆庄山陡然睁开双目,浑身肌肉如拧劲儿的布条,巨大的痛苦充斥头颅,仿佛有千虫万蚁吞噬,恨不得有一把刀将他整个劈碎才能解脱。
穆庄山在病榻上抽动着身体,瞪大双眼,张开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头顶魂灯骤暗。
嗬嗬——
“嘭!”
在他的脑袋即将炸开的那一刻,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两个人。
燕莫逢及时赶到,在他眉心猛然扎入一根金针。
穆庄山拧劲儿的身体随即瘫软,陷入痴傻。
于此同时,相隔不足几里的望客楼中,木鱼声戛然而止。
“噗!”
一个脸色煞白的赖头和尚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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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红色的木鱼沾了一半血迹,和尚停手,一张原本就苍白的面皮变得更白。
隔空一击对他造成反伤,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人。
他看着半染血迹下颜色鲜艳的木鱼,眼中眸色变换,须臾之间已下决定。
“尊者?”
隔着一张屏风,温蓝在屏风后出声询问,伏悲一挥手,屏风被无形的风推开,温蓝便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渍,伏悲和尚广袖一拂,地上那红如蟠桃的木鱼已被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