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爱党感觉自己在宁嫣面前是透明的,她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不禁有些羞恼,“你,心机太重了。”
宁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在困境的人不是宁嫣,而是他,急的也是他。
所以,凭什么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跟宁嫣说话呀?
焦爱党拂袖而去,宁嫣嘴角微微勾起,这就受不了了?承受能力不行啊。
她又喝了一口水,将水壶放到原位,继续下地干活。
焦爱党刚回办公室,就接到不好的消息,“焦总,县里朱书记打电话过来,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复工?给一个明确的日期,听口气不大好。”
“焦总,银行又来催款了。”
“焦总,村委又来要钱了。”
“行了,闭嘴。”焦爱党焦躁不已,都在逼他!
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他才走了出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当断不断反遭其乱。
当邵同志忙碌了一天收工出来,看到焦爱党时,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已经全都搞定了?”
他一直忙着办案,已经快收尾了,从早忙到晚,没空去打听其他事情。
焦爱党身形都瘦了一圈,胡子拉渣,“我想回京了。”
“啥?你就这么回去?”邵同志惊呼一声,“恐怕地方上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来时容易,脱身就难了,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他。
如今搞的一塌糊涂,想全身而退,估计是难了,除非……是不想要政治前途了。
他如今调到地方上,他做的好不好,地方上的领导有说话权。
焦爱党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光县里一天几通电话的催,市里也打过好几通电话,一次比一次严厉。
“你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吧,给勤丰集团的30万赔偿金什么时候到账?”
邵同志呆了呆,这是宁嫣提出来的,“你还当真了?”
“不是我当真。”焦爱党已经生了离意,但,离开前必须妥善处理,让上上下下都满意,不给他添堵。
所以,他想到了这一笔钱,“而是,市里县里都在催讨,员工们也念唠着这笔钱,他们都把这钱当成曩中物了,你们要是不将这一笔钱弄出来,估计会被怀疑中饱私囊了,举报肯定少不了。”
邵同志目瞪口呆,舆论已经这样了?谁干的?他的心思飞转,“谁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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