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支书也不跟他们玩虚的,将那几份合同拿过来,“你们看看,都是统一的价格,统一的合同,保证童叟无欺。”
“我们是同一个公社的,是自己人,他们是外人,能一样吗?”
牛支书心里呵呵一笑,现在才来拉关系,晚了。“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种花人,何必分内外?”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内外了。
冯支书抹了一把脸,“老哥,你这次帮我一回,你就是我们大队的大恩人,下次有事尽管招呼一声,我们绝无二话。”
焦支书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牛啊,你以前穷的没饭吃时,我还救济过你,给过你一袋红薯,这些你都忘了吗?”
牛支书有些顶不住了,“不是我不帮,而是我做不了主。”
杨支书大声嚷嚷,“你是村支书,你做不了主,谁做得了主?”
“我们的宁总。”牛支书用手指着合同上的负责人签名,是宁嫣。“她才是老大。”
他是大队一把手,掌管大队事务,但勤丰集团是宁嫣作主。
这两者分的清清楚楚,两人都不会过界。
众人:……
“老牛,你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骑在你头上?”
牛支书看穿他们的险恶用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着宁嫣的面挑事,不知死活。
“没办法,她会赚钱呀,能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大爷。”
反正他乐意,谁都管不着。
众人面面相视,这老家伙真不讲究。
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冯支书清咳一声,“小宁同志,我觉得五块一吨太少了,八块钱才合理,你说呢?”
他们还没有接受宁嫣已经一跃而上,能跟他们平起平坐的事实,端着长辈的架子。
宁嫣如今掌握了主动权,不焦不燥,“合同是制式的,谁来都一样,等份额一满,别说五块钱,三块钱都不要,话说,至今为止,已经六千多吨了,凑满一万吨就够了。”
一般来说,一亩地需要二斤种子,既可产籽粒350公斤,这个可以制酒,也可以做饲料。
同时,还能收获茎秆一万斤左右,能产糖600斤,这个数据算是平均值。
牛支书慢悠悠的开口,“反正我们不着急。”
杨支书的脸色都黑了,他们急啊。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一点都不给面子,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国家是人情社会……”
“打住,谈感情伤钱,我们在商言商。”踏马的谁跟他讲人情?做企业是要有人情味,但规则摆在第一位。
现在就扛不住人情,就别指望将企业做大。
“我想,你们不会愿意看到我疯狂砍价的样子,对半砍算我输。”
“对了,你们的村民还好吗?”
三个村支书齐刷刷的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