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账本翻出来,宁嫣确实付钱了。
不光是她付钱了,有些村干部和村民也付钱了,账目很清楚。
损公肥私的罪名就立不住。
至于权利腐败,任人唯亲的罪名也不成立。
没见大家都夸宁嫣好吗?
一天查下来,没有查到什么确凿证据,却听了无数的彩虹屁。
听多了,郑跃文都麻木了,厂子真的是她来之后建的,也是她一手搞大的。
他的心情很复杂,眼下,他只想将那个举报的人找出来,好好问问。
“你们大队也接到举报信了?”
“对。”宁春华拿出那一份举报信,郑跃文接过来,跟他手头的举报信做了个对比。
字迹相似,是同一个人。
而郑跃文这一份没有贴邮票,就是说,是自己投递的。
“你们查过吗?”
宁春华之前只有一封举报信,想的比较简单,做事比较粗暴,“查过一遍没查出来,领导能帮着想个法子吗?”
宁嫣抿了抿嘴,那人有点小聪明,但聪明被聪明误了。
给大队写举报信,其实是烟雾弹,送到县城的这份信才是重点。
那人都不考虑公社,是知道公社领导跟她熟。
但他也不想想,但凡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多做多错。
给大队的举报信是一大败笔,本是吓唬她,却给了她提前安排的机会。
“查一查这几天去县里的人。”
这个简单,去县城要开介绍信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再说了,村民们的行踪好查,相互问几句就一清二楚。
有的在上班,有的在种地,有的在上学,闲在家里的并不多。
要出门吧,你不可能只靠两条腿,得找交通工具,借个自行车,或者坐牛车拖拉机。
这些都有迹可寻。
一圈查下来,几个人进入视线中。
宁英杰,牛二夫妻,叶兴学,周小明,叶兴学,吴芒,陈平平,李大河。
宁春华微微蹙眉,“宁英杰是我儿子,每天开卡车去送货,李大河是负责押送货物的人。”
村支书也站了出来,“牛二是我儿子,他那天带妻子去县城买东西。”
“叶兴学、吴芒、陈平平这三个都是知青,那天是吴芒过敏了,脸肿成猪头,呼吸都有些困难,被其他人送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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