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点头,“好。”
再苦也没有种地苦。
宁嫣考虑好了,做一个铁制水轮机,配上一个改装的发动机就行,这样就能通过低压线路供电。
这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案,经济实惠。
难的是机组安装,这很有讲究。溢水口,沉沙池,栏污栅的安排是重中之重,需要人手来帮忙。
先选址吧。
“宁嫣,有你的信。”宁春华的声音响起。
宁嫣立马奔过去,一把抢过信,白色的信封上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宁春华收。
只有收信地址,却没有寄信地址,这样也行?
不对呀,明明是写给大堂伯的。
宁春华已经将信封拆了,将里面的信递给她,“你爸的信,提到了你。”
其实,他跟宁瀚海已经断了联系,心中早就怀疑宁瀚海出了事。
他不敢乱打听,怕惹事,但又放下不,这都成了他一桩心事。
如今收到信,才放心了。
宁嫣抖着手打开信,信不长,只有薄薄一页。
先问侯了宁春华一家和村里人,再报个平安,没有透露具体的近况。
接着话风一转,希望宁春华能帮他看顾一下家人,特意点了宁嫣的名字,说是他最可信赖的长女。
看到这里,宁嫣的眼眶红了。
都没有见过面,怎么就成最可信赖的?
但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慰帖。
她在信里没有说下乡的事,只写了两个地址,但显然宁瀚海猜到了,在信里也没有明说,留足了余地。
通过一来一回的信,父女俩的脑电波神奇的同步了,有了一定的默契。
宁春华将宁嫣拉到安静的地方,见四下无人,忍不住问道,“小嫣,你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宁瀚海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都很了解。
宁瀚海每年都会写三四封信,但这两年就断了,里面肯定有事。
宁嫣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下放到农场。”
宁春华的脑袋一懵,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却无法接受,哑着声音问道,“什么罪名?”
宁嫣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高级知识分子,这就是原罪。”
这是时代造成的。
宁春华气的骂了几句脏话,阿海是个好人,知恩图报,从不忘本。
“他祖祖辈辈都是贫民,根正苗红的贫民。”凭什么搞他?
宁嫣看他这么生气,反而有点高兴,“人家搞你不需要理由。”
宁春华发了一通脾气,但还是憋屈的要命,“怎么能这样?早知如此,何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