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垛积法”、“招差术”等数学理论知识。
刚巧涉适合穆空青当前的水平。
不是说穆空青解不出题。
恰恰相反,穆空青于现有的常见数学问题,确实都能拿出许多公式定理可用。
但在那些公式定理,他也不清楚哪些来源于后世,哪些又是现如今已经出现的了。
他若一着不慎是在考场上用出来某些特殊定理,考官也未必能识得。
因而穆空青虽能解出书上的问题,却也还是准备老老实实地寻些常见的算学书,皆尽看上一遍。
正在穆空青一边对着《四元玉鉴》,一边自行铺开稿纸尝试用现今已有的方式演算时,便突兀地觉察到眼前一暗。
教授算学的方夫子将他的稿纸拿了起来。
夫子讲课的声音停了,有那埋头苦记的学子也抬起了头,便见夫子站在穆空青的桌案前,正拿着张纸看,也不知上头写了什么。
尤明澄以为穆空青是课上走神,被夫子抓了个正着,向他递了个同情的目光。
却不想方夫子看了看穆空青的演算过程,又将他手上的书翻了一遍,问道:“这书你可都看完了?”
穆空青作为学生,课上溜号被抓本就心虚。
现下被方夫子这么一问,直觉自个儿不用挑水的机会就在眼前。
穆空青摆出全然不知夫子为何有此一问的表情,对着方夫子恭敬答道:“学生已将《四元玉鉴》皆尽演算过了。”
态度自然,仿佛方夫子方才正在讲解的内容,就是他手上这本《四元玉鉴》一般。
方夫子也没有计较的意思,只道:“既如此,老夫那儿尚有一本珍藏,能不能拿到,就全看你季考了。”
永嘉书院既出了“五彩带”的制度,那他们这些作为夫子的,自然不会去主动破坏规则。
无论再多另眼相待,最后也须得学子拿到“五彩带”,他才会给穆空青特殊照顾。
说罢,方夫子两手一拢,便将手上的几张记着演算过程的纸收了起来。
动作比穆空青方才更加自然。
而后又重新开始讲起了《算学启蒙》。
穆空青看着方夫子的动作一时无言。
夫子该不会以为他是对算学有什么特殊兴趣吧?
天可见怜,穆空青当真是个纯粹的文科学子。
穆空青对着《四元玉鉴》发了会儿呆,又提笔开始继续他先前没能演算完的部分。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穆空青现在更想要教经史的曹夫子的单独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