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他心上忽而无比坚定。这一回他要护着她,若是必要,他便是带她离开皇宫那是非之地!
安诸遇刺的事儿传到芳华宫,宋怡心上千回百转,中是压了心上的担忧,忍住未去朝华殿探望。
太后探望过后,各宫妃嫔都赶紧赶去朝华殿候着,面上该做的自是要做全。
“陛下,洛婕妤、卢才人、刘美人候在殿外,可是要召见?”
“不见。”
“是,陛下。”
遣了人散去未有多久,小通子又是进去殿内禀报:“陛下,怜嫔娘娘在殿外求见。”
“不见,让她回罢。”不该来的都来了,便是见不到宋怡过来,安诸心上有些发堵。她是否真的铁石心肠不愿再见他了!
“摆驾。”
“陛下要去何处?可是往芳华宫——”
“摆驾春泗宫!”
“陛下——是,陛下。”
安诸去了春泗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宋怡得了消息,搁下手中的紫玉簪,便是吩咐若月伺候更衣就寝。
“娘娘,宫中都在传陛下去了春泗宫,陛下今日遇刺,各宫妃嫔都去了朝华殿,娘娘——”
“本宫乏了,退下罢。”安诸既是能去春泗宫,便是无事。
“娘娘。”
“如何,我的话你便是也不听了吗。”
“奴婢告退。”
边关告急,频频有信函传入皇宫,要起战事的各种说法传得人心惶惶。
淑妃失宠一事在宫中私下传开,安诸频繁出入春泗宫,宫中变了风向。各宫宫人开始巴结春泗宫,芳华殿倒是越发冷清。
宫外无人再是关心皇宫中谁人得宠,谁人失宠,事情传到了顾知文耳中,他便是日日锻炼得更是勤快。
司进之频频往顾府为顾知文请脉看诊,按照顾知文的伤势,是要修养几月的,才是过去半月多,伤势便是好了大半,他亦是讶异。
初冬的夜格外凉人。宋怡日日枯等,心上的气消了,又是不知道如何去与安诸低头认小。在洛云宫中等到夜色渐浓,不见安诸过来,她便梳洗了就寝。
日子越久,她到了后来便直接将紫玉簪拿在手中,她盼着安诸过来,却是不知二人见面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睡到半夜,睡梦中的宋怡忽而被人摇醒。她迷离的睁开眼,见到眼前的人,眸中的暖意即刻退了去,恨恨的冷冽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