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淑妃娘娘与顾大人说了些幼年的事儿,其它并无什么了。”
“幼年的事儿?”
“便是说幼年时候淑妃娘娘因为被调皮的小公子用狗尾草戏弄,误撞了顾公子一类的。”
“狗尾草。”安诸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低低呢喃道:“那人儿原是她么。”
随后的日子,安诸虽是日日往洛云宫跑,但几乎未曾留宿在芳华殿中。
谣言经太后整治倒是平息了些,苦了元东日日奔波在宫中,却是挖不出谣言的源头。得了安诸的示意,那些话甚少传到宋怡耳中去惹她不悦。
大致又是一月过去,宋怡小腹渐渐有些凸显出来,腹中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越发显得随和,闲暇便是会做些女红,想要多做几件小孩的衣裳备着。
水延宫中传出怜嫔有孕的消息,盖住了宋怡腹中胎儿谣言,不到一日便是传得人人皆知。
宋怡于芳华殿中做着女红,听闻水怜儿有孕后一怔,心中有些黯然。
这般该是合了太后的意了,太后需要皇孙,亦只是需要皇孙,何人所出于太后而言并不重要。皇孙子嗣,自是越多越好的。
“娘娘,陛下过来了。”
“嗯,将这些收下去罢。”
“是,娘娘。”若月将宋怡做针线女红的篮子端到内殿,放去柜中退了出去。
安诸进来,看见宋怡倚在美人靠上休憩,宋怡正要起来行礼,他便是赶紧阻止了她:“我便是过来看看你,如今你身子越发沉了,不必多行大礼。”
“多谢陛下。”
“怡儿,你已甚久未唤过我为易安了。对了,你看可是喜欢?”
安诸摊开手掌,手中卧了一只紫玉所制成的簪子,样式不算繁复,却有别样大气简约的美。
“喜欢,多谢陛下。”宋怡接过安诸手中的紫玉簪,柔柔一笑,看着安诸脸色不佳,遂是改口道:“听闻这几日朝堂上出了些棘手的事,易安若是不得空,不必日日往我这芳华宫跑的。”
安诸早是习以为常,与宋怡说不上几句,她便是会推他离开。
他定定坐着,不应她的话。说道:“你不必日日养在殿里,若是觉着闷了,便是出去园中走动走动,散散心。”
“嗯,是了。”宋怡淡淡道:“未央甚多时候会过来与我聊天解闷,臣妾若是觉着闷了,会出去走动走动的。”
“水延宫的事你可是听说过了?”
“听说了,皇家子嗣兴盛,臣妾甚为陛下高兴。”
“是么。”安诸看了宋怡,有些言语想要解释,却是说不出口,末了只是道了句:“怜嫔腹中孩子来的突然,我也未想到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