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我也要起来。”
宋怡看了安诸,朝外喊了一句:“小通子。”
“娘娘有何吩咐?”
“服侍陛下更衣。”
“是,娘娘。”
用过早膳,安诸终是哄得宋怡没再与他怄气。他看了殿外道:“今日天色想来不错,是吧,小通子?”
“回禀陛下,今日只是断断续续落了几场小雪,外面已是一片雪白,景色不错。”
“昨日吩咐你整理的奏折可是整理好了?”
“陛下,已是放在正殿花厅中了。”
“嗯。吩咐元东将月满与孙鸣良带来,再让人过去请顾夫人过来。”
“等等,你请她过来作甚?”宋怡喊住小通子,不解看着安诸,他到底意欲何为:“你身上有伤。”
“怡儿只管在一旁看着就是。”安诸看了小通子:“还不快去传话。”
“是,陛下。奴才告退。”
才是过去一夜,秦氏已然灰头土面十分狼狈,赴宴前的精致妆容花了大半,原本整齐的发髻已是散开,整个人已然十分憔悴。
她任由侍卫押着进到屋中,侍卫松开手她便是瘫倒到了地上。
安诸坐于花厅正堂,宋怡随着坐在一侧,秦氏早是心灰意冷,自进到殿中便未在注意过周围。
她不想再看宋怡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怪她未能一举杀了她为女儿报仇。呵,她恶毒了半辈子,竟是被人比下去了。
“顾夫人,不知对于昨日宴席一事你可是有何要解释的?”
安诸声音不大,秦氏听了却是浑身一颤,她随即哂笑一声指了宋怡:“何须解释,不过是要这贱人杀人偿命就是了。”
“顾夫人遣词用句可是要拿捏一些,你莫不是不知你所辱骂的是淑妃,孤的女人?”
“不过是用了手段李代桃僵的恶毒之人,我何须予她颜面。”
“好一个李代桃僵,孤如何听闻当初是顾夫人逼着宋怡入宫的。”安诸看向宋怡:“爱妃,不知你可是有何要言说的?”
秦氏面上一下子又是没落了几分,宋怡起身走去秦氏面前:“顾夫人说得好,杀人自该偿命,可不知你在害死我的母亲的时候,心上也是这般所想的么。若是这般,再是好不过了。”
“贱人!你与你母亲一般都是贱骨头!”秦氏憎恶的看着宋怡:“你欺骗城儿与人私奔,再是佯装一副受逼迫的模样入宫,呵,原是这些都是你筹划好的。如今你蛊惑了陛下,手中有了权势,便是要只手遮天,我已妇人又能如何。”
“让顾夫人失望了,这般好的办法我如何便是未曾想到呢,幸甚上天帮了我一把,顾倾城与人私奔还真是时候。感谢她与人私奔了,不若如今躺在黄土中的想必是我宋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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