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咳嗽几声:“往事已矣,不与你说便是忧心你徒增不必要的烦恼。如今既是说开了,还请爱妃莫要多想其它。”
“臣妾不敢。”
安诸心道完了,看来宋怡是铁了心记上他的仇了,唉。
“可怜的孩子。终归你是我们皇家人,如今既是阴错阳差入了宫做了妃子,日后便是好好过活就是。”
“是,母后。”
“好了,哀家也是乏了,便是回去歇息了。”
“恭送母后。”
太后出了朝华殿,候在殿外的锦月迎了上去:“启禀太后,台宁宫那边来人传了消息,怜嫔已是候在宫外多时了。”
“她又是来了?”太后揉了太阳穴,颇是头疼。
自安诸回宫传出宋怡有身孕的消息,水怜儿便是一日不曾消停过,一日一小跑三日一大跑往台宁宫哭诉,前几日还好,后面几日实在招架不住,太后只得避而不见。
如今听到水怜儿又是候在台宁宫外,太后心中不住叹息,这段姻缘是她有意撮合的,奈何自家皇儿无意,倒是苦了水怜儿这小丫头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水怜儿自小是娘家弟弟宠大的女儿,这时候倒是叫她这个姑母难做了。
冬日渐深,飘雪的日子越发长了,转眼便是到了宫宴的日子,秦氏坐于梳妆镜前,命丫鬟为她梳了庄重的发髻,又是仔细画了精致的妆容,挑选了一身贵气的衣裳穿上,她才准备踏出主屋前去赴宴。
“你想好了?”红衣女子坐在贵妃榻便饮茶。
秦氏顿了脚步,手中紧握了一枚荷包:“便是我害死宁氏又是如何,我蛇蝎心肠又如何,她宋怡也不是什么好人,面上装得一副柔弱,骨子里同样与我并无差别。我儿何时招惹了她,她竟是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如若这一切都是作孽,那本身让宋怡替了顾倾城入宫就是糊涂,她如何都未想到逼她不得不李代桃僵是宋怡的计谋。
如今报应来了,生养了十余年的女儿没了,夫君顾显亦是去了,见到这个荷包,她才是明白受了宋怡设计。
遭受连连打击,秦氏最终将一切归咎到了宋怡身上。
今次宴席她要去,且已是打定主意要彻底的与宋怡闹个鱼死网破!
宫宴定在酉时,秦氏申时末既是到了,到了殿中时候还未有多少人,早早来的一些夫人纷纷上去祝贺她,秦氏笑意勉强应付着各个夫人的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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