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瞧着二人交头接耳,欲要凑过去听几句,却是被宋怡打发到一边,拉着卢未央又往角落里去了些。二人说完话卢未央便是出去了,安诸撇嘴不悦立在椅子前。
司进之一番忙碌,最后还是下了结论:顾倾城是病死无疑。
宋怡回去椅子上坐着,打量司进之那边半晌,忽的冒出一句:“怎是不见司大人平日随着的随从一同过来?”
“你说那位?”司进之挑眉,颇是有些不爽:“喊着水土不适身子难受,正在凌王府上养着未曾跟出来。”
孙鸣良是洛家送进宫中的纨绔,月余来,司进之对他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在身边也是看着他莫要闹事就是了。今日他说不来,终归在凌王府上他不敢逾越,不来更好。
听见司进之说孙鸣良水土不服,宋怡却更是觉着孙鸣良有问题。
卢未央回来时候带来了一名样貌普通的女子:“好了,将你放才与我说的话再与这三位说一回。”
“是。”女子就是老鸨先前提到的那位丫鬟,她身音不大,语气倒是坚定:“让我买木棺的公子良三就是负了话情姑娘的那个负心汉。”
说着说着她身音中带了些哽咽:“昨日话情姑娘快是不行的时候一直念着自己错了,还说自己自作自受,受了良三的欺骗。”
卢未央满意的点头,随即又道:“那人便是唤作良三,你未记错?”
“自然。话情自来了留春阁一直说良三他定是会来接自己回去,平日大家说笑打趣时候,还唤那人为三郎,阁里姑娘都是知道的。”
“姑娘你昨日是何时见着的他?”名讳不同,但宋怡直觉那日既是孙鸣良。
“大致是刚刚到夜里的时候,那时候话情方才被送回来未有多久良三就来了,只是托人找了我出去给了我些银钱,让我转交于话情姑娘。
那时候只是看着眼熟,一时未曾想起来是谁。话情姑娘去了,那银钱匀出来为她买了口棺木,其余的都被妈妈拿去了。”
“你是何时想起来那人的身份的?”
“便是在话情姑娘病危的时候,姑娘一直念着良三,我一下子便是想到了。”
“若是再一回让你见着人,你可是还能认出来?”
“嗯,可以的。”
宋怡拉了安诸衣袖:“易安,不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