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姬皆是低头候在一侧,宴席寂静,顾倾城啜泣的声音分外被凸显了出来,大家本就是提着的心硬生生被又被了一番。
姑奶奶啊, 这在场都是达官权贵,如此这般失态,怕是要砸了留春阁的招牌啊。
“人既是醒了, 还不快些带下去。这般聒噪成何体统!”
“是, 王爷。”
宋怡又扯了扯安诸的衣袖,安诸便是吩咐道:“好了, 便是一段小插曲,许是这舞姬失误心中伤怀害怕,不伤大雅,大家继续用膳就是。”
“惊扰皇兄了。”安硕头疼,好好的践行宴席就是这般搞砸了,破天荒的皇兄还能为那舞姬打圆场。
虽说方才的舞姬姿色不错,可他印象中自家皇兄不是那般好色的人才是。
安诸接受到来自安硕疑惑又带了猜疑的目光,直接一记狠狠的眼神杀了过去。
安硕索性转眸看了宋怡,皇嫂真可怜,才是怀了身孕皇兄就有了异心,唉。
宋怡被看的云里雾里,疑惑看了安硕,安诸直接拉了宋怡:“莫要管他,抽风呢。”
听了安诸的言语,她更是糊涂了,这二人眉来眼去半日,就是为了确认对方抽风么?
想到顾倾城,宋怡便是又对安诸道:“易安启程的日子可是能延后一两日,若是不行,你先启程,我随后再去赶你,你看可好?”
“不好。”安诸回答的果断:“你若是要查明顾倾城的事,我大可陪你一起就是。朝中有安祺在,生不出什么乱子。大不了就是我再多「养病」几日的事儿。”
都城中正在埋头苦阅奏折的安祺打了个喷嚏,他心上不适,总是觉着被人惦记了一般。
宴席过后大致才是夜初,宋怡饭后在凌王府园子中走了几圈,正是在一侧回廊处休息等着安诸过来,就见一人鬼鬼祟祟走过花园另外一边,朝着凌王府后门那边去了。
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宋怡细细一想,好似是今日宴席山名唤孙鸣良的那人。
已是夜里了,他鬼鬼祟祟出去作甚,如何走的还是后门。
冬风凛冽,这个冬日分外严寒,第二日正是准备出去寻访顾倾城的宋怡被安诸拦下,顾倾城死了。她没必要再去了。
安诸本是差了司进之于卢未觅来带回顾倾城的尸身的,宋怡的了消息却是要往留春阁走一趟,安诸拦不住自是跟着同到了留春阁。
寒风瑟瑟,冻得人手脚发麻,几阵寒风从破洞的旧木窗吹到宋怡面上,寒意钻进斗篷中,让她无比清醒。
这一切不是梦魇,顾倾城真的去了。愣怔立在木棺前,顾倾城的突然去世让宋怡诧异不已。但留春阁中的管事儿妈妈并未觉着突然。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开口道:“话情自来了留春阁身子就是不好,她是为她那情郎抵债进来的,若不是看着她有几分姿色,谁会亏本收了这般一位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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