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陛下倒是查的甚快,不过短短几日便是查到了。这又如何呢,我从不认为我与陛下,或是与安氏江山有任何的关系,若要说是有关系,那我便是搬倒你安氏的江山!”
“孤先前便是奇怪向来性子唯唯诺诺的刑部尚书如何敢抗旨不尊,这时候倒是好解释了。他将你养大,知道你的身份却是不报,恩怨相抵,枉死牢狱中倒是可惜了。”
“你不要提他!你不配!是你害死父亲的!”
听见方妙音将养父方惟之死怪罪到安诸身上,宋怡忽而心中更是难受,鬼使神差她便道了一句:“不是你一心要入宫,方尚书该是不会死的。”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方妙音沙哑着声音呵止宋怡:“父亲本是不该死的!”
安诸看着方妙音:“欲情故纵的时候,你可是想过方惟的性命!”
“那又如何!”方妙音眸中氤氲着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我们本是说好的,可是后来他却为了帮我顺利入宫,甘愿抗旨。若是知道父亲入了牢中便再是走不出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以身犯险的!”
“你本是一朝公主。为何却要包藏祸心,入宫为害?”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不在这深墙中长大的,我并不是!如今既是一切已经暴露,便是任凭你处置便是。千算万算,我们唯一不曾算到的,便是她。”方妙音看向宋怡:“便是她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筹划!”
她为何要这般做,便是因为那份执念。那个人或许以为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世罢,可笑。
尽管已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依旧愿意帮他做任何事,包括颠覆他想要颠覆的这片安氏江山。
宋怡自愣怔中回神:“方修仪……”或许应该称呼一声公主?
“你莫要叫我,不是因为你,这一切也不需走上绝路!”
宋怡竟是一时无言以对。
她瞧着方妙音,先前那个可怜的女子不在了,面前只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个设计她,想要指她于死地的女人。
尽管她与她并未结下半分仇怨,只是因为她挡了她的路,她便与她成了仇敌。她生生将一切怪罪到了她的身上。
这便是皇家,这便是坐拥天下的代价吗。
宋怡瞧了安诸,他的身边这样的事情该是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了罢。所以他才假意的宠爱她,只是为了多一层掩护吗。
她真是天真,以为一直是她在利用这位散漫的帝王,却不想她才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安诸仍旧一片散漫:“你既是已起了祸心,便早是走上了绝路。”
“哈哈-也是。”方妙音笑了,苍白苦涩的笑容多了几分了然:“只不过这个女人让这条本是可以成功的不归路成了死路而已。不想你却能为她做到那种地步,看来你是真的甚是上心她的。”
“你要如何想便是由你就是。”安诸瞧向宋怡:“你最不该的,便是想要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