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哭得撕心裂肺,她有多少的委屈,多少的无助,多少的不平。在扑到宋怡怀中后不顾一切皆是全数宣泄了出来。
等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她终于拾回了理智自宋怡身上退了开。
“发生了何事?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若月低了头,沙哑着声音道:“奴婢便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不曾发生什么。”
昭仪娘娘却是被陛下冷落了,纵是宋怡未曾表现出多少介怀,可若月亦是明白。
这时候她不应该再为她找麻烦了,这般想着若月更是咬定不该将今日的事儿说出来。
那些仗势欺人的,终究只是能风光一时,便是她们此刻落井下石又能如何。她们能做的,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欺负人罢了。
“不曾发生什么?”一边沉默良久的卢未央开口:“若是不曾发生什么,你不慎摔了一跤便要哭的如此失态与伤怀么?”
宋怡同样不信若月的说辞:“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我会为你做主。”
“娘娘,您便是不要再问了,奴婢真是自己不小心摔了的,您别再问了。”因为着急,若月红肿的眼眶中又是渗出了两行泪花。
“你这丫鬟,有什么不能说的。”宋怡拿出一块绢帕轻轻为她擦去泪水:“你自是到了我身边伺候,便是我的人,谁人欺负了你便是欺负我。这些我以前都与你说过,莫不是你觉着我是与你说笑,或是你本不将我当做你的主子?”
“不是这样的娘娘。不是的。”这件事若是说出去,只能平白为昭仪添堵:“若月受了委屈不打紧,若月不想娘娘受委屈糟心。”
说完她瞧了一边的卢未央,何况还有别的主子在,这事儿更是不该说出来。
她下了决心不说,任由宋怡怎么劝,就是不说。
卢未央瞧着若月的神情,总算是明白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她摸了摸鼻子道:“莫不是我在一边太碍事了?那我出去殿外,你们主仆慢慢聊,我在殿外候着就是。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小怡就是。”
宋怡拉住欲要离去的卢未央,对着若月道:“未央与我情同姐妹,你不必顾忌,该说什么便说就是。你受了委屈还说不得了?”
若月又在心上纠结一番。卢未央道:“你委屈不说,今日有人敢让你这个昭仪的贴身侍女受委屈,指不定改日就有人敢欺负去昭仪头上!说罢。”
听了这话,若月不在犹豫,跪到宋怡跟前道:“娘娘,奴婢今日过去春宜宫未能见到卢才人,随后便往回赶往朝华殿,便是在这不远处的道上与踏春,寻春,遇春三人遇上了。
她们拦住奴婢冷嘲热讽了些不好听的话,奴婢不曾往心中去。可是她们竟得寸进尺说起了娘娘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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