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好,说完就见安诸攥着纸张的手满布青筋,薄薄的纸张被他攥得起了皱:“她这抢人都抢到孤手上来了,这般还没什么吗!”
“摆驾。”宋怡既是已经在宁池宫正殿,那卢未央也该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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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诸遇刺一事迅速传开。太后得了消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其它各个宫的主儿得了消息,都匆匆往宁池宫赶去。
宋怡去到的时候,水怜儿、洛芙和刘慕锦三人都早是在宁池宫中。
殿中寂静,太医已经在为方妙音诊治,安诸去了侧殿更衣。
水怜儿生性跋扈,独自坐在一边,洛芙与刘慕锦在一边,气氛有些许微妙。
宋怡走进去,洛芙瞧见,便笑着朝她迎了过去:“城儿,你过来了,听闻你也在御花园中,可能与我说说事发的经过?”
宋怡瞧了洛芙,据实道:“我在远处,事发突然,我也并未看到,后来听到呼喊声查看的时候,便只看到陛下抱了方修仪离开。”
洛芙明明便不喜欢她,自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宋怡便能察觉出来些许,她完全可以拆穿她的身份,她却没有。
是敌是友自是难说,宋怡不想过多的与她接触。
水怜儿瞧见宋怡,颇是不屑的对着身边的宫女久心道:“久心啊,皆道修短随化,时运这东西果真是难以拿捏的,昨日顾昭仪还是皇帝表哥捧在手心的宝,今日却是方修仪时来运转了。今日她又救了皇帝表哥,唉,真是好运啊。”
宋怡与洛芙瞧向她那边,水怜儿继续道:“不似本宫,空是有了个贵妃的名号,却日日不能见皇帝表哥半面。这有的人儿也不把我当一会儿事。”
“见过水贵妃。”宋怡朝着水怜儿福了一礼,她话里有话,不就是说她进来未曾与她见礼么。
水怜儿未看宋怡,只是道了句:“不敢当,顾昭仪快些免礼。听闻皇帝表哥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去朝华殿了?”
宋怡:“陛下这几日却是未宿在朝华殿,听闻国事繁重,便宿在御书房了。”
谁人不知她「顾倾城」惹得陛下大怒,这时候倒是推得干净。
水怜儿鄙夷一笑,阴阳怪气道:“本宫倒是听闻顾昭仪你前几日惹得皇帝表哥龙颜大怒,表哥不回去朝华殿。倒是便宜了某些鸠占鹊巢的人儿了。
既是身为皇帝表哥的妃嫔,自当好好侍奉他,顾昭仪还是去与陛下服个软让皇帝表哥回去朝华殿住才是。”
“水贵妃教训的是。”
宋怡认得干脆,倒是堵得水怜儿不再好发作。
床榻边为方妙音诊治的司进之无奈一笑,水怜儿仍旧这般跋扈,安诸收了这祸害也好。不然还不知都城之中哪家贵公子要受了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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