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委屈:“我——我还未与你计较方才——”下床是她不对,她也并非想要折腾。倔强害人,今后真要慎重的倔强。
安诸打断宋怡的话,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回去躺着再说。方才的,先前的,以前的,孤会与你好好逐一计较的。”
瞧着安诸难得板了脸,说实话宋怡有点怕。她真的就是想起来喝口水的。听着安诸理直气壮说要逐一与她计较,宋怡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她等着安诸所谓的计较,奈何安诸将她打横抱到床榻上躺好,再喂了她水喝,就板着脸出去继续沐浴了。
才走出里屋,安诸佯装愠怒的面皮就绷不住了,嘴角不住的默默上扬。
宋怡瞧着走出去的身影,心上感叹原来衣裳还能那样穿,穿得别是一番风情,真是涨了见识。
回去匆忙的在浴桶中泡了片刻,身子暖后安诸就起身出了浴桶,动手擦拭身上的时候,他不住想:看都看过了,不知她对孤满意否。
宋怡躺在被子中,很不明所以。外屋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她的心也更着跳漏了一拍。
绞干墨发,钻进被中,无耻环住佳人。安诸先发制人:“孤觉着很不划算,你方才将孤看了个透彻,却还与孤置气。”
怄了一肚子气的宋怡呆滞:“……”不是他不穿衣服就冲进来的么,这时候还要怪罪她生了一双眼睛么。
安诸提出他的解决方案:“你既是看过了,该是要对孤负责的。”
“负责?”宋怡挪开腰间的咸猪手,转身艰难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这般言语怕是有失妥当。”她极少遇到无赖。便是遇到,先前也有顾知文会护着她。
“还是躺下说话罢。”安诸顾及宋怡身子,这般柔弱的人儿,又是他心悦的,他实在心疼,不忍瞧着她的病再加重。
安诸伸手要去扶她:“你本与孤结为秦晋,这般言语如何不妥,不过是些闺中私语罢了。小通子说过,要的便是一些情趣。若是你不愿负责,你便脱光了让孤看看,孤看过定是对你负责的。”
这是正常人?宋怡很无辜,宋怡很无奈。半天,她挤出一句:“陛下还真是没脸没皮得紧。”
十多载岁月里,宋怡一直遵制守礼,便是这般犀利的言语,她也是甚少会说的。
她如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子一般,有母亲教导她要如何端庄大方,温柔贤淑。
她如母亲所愿的,长成了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曾经一度的她以为她会普普通通一辈子,最不普通的时候,便是她一身红妆,与顾知文喜结秦晋的那一日。
一切,便都是她以为。变故最终来了,悄无声息便来了。她嫁人了,真正的十里红妆,嫁给了她心中难以纾解的那口怨气,她为的只是报复。
安诸笑意散漫和煦:“你觉着不妥?孤倒是觉着这办法很好。一来,孤是帝王,自然一言九鼎,说过看完对你负责,便是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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