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受了妖妃蛊惑,不顾礼节不理朝政,便是昨日册封典礼的宴席。因为与妖妃厮混,都未曾出席,还不顾天理改了时辰。”
“都是这般说的?”
元东面上波澜不惊:“大同小异。”
安诸搁下手上的朱砂笔,以手托腮:“可是查出这些谣言是从何处开始传出来的了?”
昨日宋怡落水一事安诸并未向外宣扬,关于改了册封典礼时辰的圣旨,他并未有只言片语的解释,只是直接的说改了时辰。再说他忽感不适,宴席由太后主持。
看来那些记着兴风作浪的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放出那道圣旨的时候,安诸等的便是这般的效果。他又瞧了几本奏章,所谏言的大多是说的昨日他不在宴席露面一事。
“查到了。是一处——”元东难得声音一顿:“一处青楼烟花之地,其中养着的,皆是男妓。”
安诸瞥了一眼元东:“其它呢?”
岐国民风开放,那些断袖之癖磨镜之好不算什么不齿之事,只要是两厢情愿,不太张扬过分也不会受人编排的。
元东是个性格耿直的,便是不能理解身为男子,如何的能不顾气节在同是男子的人身下承欢。
若是他,他还是只能接受娶一门娇妻终了一生。
“再是仔细的消息,到了那处便是断了。”元东面色有几分的微妙,他略是后悔那日进去春玉阁探消息。
安诸挑眉:“进去过了?”
元东抱拳跪下:“属下无能,未能打探到消息。”算是回复安诸他进去过了的。
他不只进去过了,去的还正是时候,在那床榻上两名男子正是欢愉的时候,他进去了。该瞧见的没瞧见,不该瞧见的元东全瞧见了。
他面色不好,又是想起那日之事,便是心中渗得慌。
安诸继续批阅奏章:“说说顾府。”
“顾府这几日可是不太好过,如通公公所言,顾右相仍旧昏迷着不曾醒来,顾府长公子顾知文也在府中,说是旧疾复发,卧病在床也有两日了。”
“两日?”安诸眸光一闪:“可是要寻个神医为顾府好好诊诊脉了。继续查,查出幕后主使再来禀报。还有,顾府那先前孤安排的开始去部署吧。”
“是,陛下。”
元东退出,安诸继续批阅奏章,有关上谏顾倾城为祸国妖妃的折子,安诸逐个拾掇到了一处。
自用过早膳后,他坐在案前一坐便是一日,夕阳西斜的时候用了些晚膳又是继续处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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