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干笑。
安诸:“若是还是口干,吩咐那宫人伺候你便是,这些事你不用自己做。”
宋怡半日说出一句:“我习惯了。”
母亲宁氏在世的时候,她还能与宁氏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宁氏去世后,宋怡在顾府中只身一人,美婢奴仆那是顾府中主子才有的排场。
虽说顾右相是差遣过丫鬟过去,但是她与宁氏本就是在顾府中白吃白喝的闲人,哪里的还敢消受奴仆拥戴的日子。
说完感觉不对,她又赶紧的加了一句:“我——臣妾不太喜欢生人近身。”
安诸笑:“那孤方才抱着你你都不挣扎,是不将孤当做外人了?”
“你——陛下如何能一样。”
安诸正要开心,又听宋怡道:“便是不愿意,谁敢忤逆你这一国之君。”
“不敢忤逆。”安诸不开心了,每回宋怡都是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忤逆他,可她忤逆起来的时候倒是无所畏惧。安诸开始揪着宋怡的尾巴不放:“方才爱妃所言「习惯了」,孤该何解?”
又是半日宋怡才答了句:“没什么意思的。”
“习惯了”三字简直是直接的又暴露了她的身份了。右相千金习惯不用人伺候,宋怡暗自在心中骂自己傻,又默念了三遍谨言慎行四字。任由安诸抱着,不敢再言语。
这时候终于的知道说错话了?
瞧着宋怡突然乖巧下来,安诸心上暗自得意:不敢忤逆,那孤便永远不给你忤逆的机会。
二人之间关系微妙,宋怡并非顾倾城。如今她要替了顾倾城的身份,自当处处小心。
安诸心上又是一番得意。看来他和她之间有一些共同的秘密的确是件好事,如同这种时候吧还可以让宋怡顾忌一下。挺好。
“你笑什么?”宋怡防备的瞧着坐在她身侧床榻边的安诸。
“不笑什么,孤便是开心。”
宋怡低喃:“有什么只得开心的,瞧见别人不开心便能那么开心吗。”
瞧见安诸一脸笑的得意,那笑得意中透着小人得志的猥琐,她心上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红唇不自觉的微微撅起,安诸看得全然移不开眼。
他含笑坐在床榻边,那份不要脸的劲头又上来了,忽而俯身两手在宋怡身边撑开,硬是来了一个床咚。甚是无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