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端着水进来,伺候宋怡洗漱后,便为宋怡梳妆:“小姐,昨日的嫁衣你可是试过了。”
“嗯,尺寸还好,不曾有什么需要改的。过会儿你便去给夫人回个话吧。”
“是,小姐。”
服侍宋怡洗漱好,时儿就去秦氏那边回了话。回来的时候,她去厨房为宋怡端了早膳,走到挽霞阁院子不远处,就瞧见了回廊处立着的顾知文。
“长公子。”时儿对他见礼。
“听说你去伺候小姐了。”
“是,公子。”
顾知文大病未愈,面容还有几丝的苍白:“她可是还好。”
时儿这几日往来秦氏与宋怡之间,在秦氏那边听见了许多关于宋怡的事,有时候亦是听见秦氏说起宋怡与长公子顾知文,也是听了些二人之间的事儿:“小姐她还好,便是有些消瘦了。”
“她可是不吃东西。”
“小姐吃的,便是吃得不多。”
“给我吧。”顾知文接过了时儿手上的食盒:“这早膳我送过去便好了,你一个时辰后再去服侍小姐。”
“是,公子。”
一进中响起了推门声,随后便是往二进来的脚步声,坐在窗边愣神的宋怡转头浅笑,对着月洞门道:“时儿,你来了。”
瞧见走过来的是顾知文,她面上的笑意霎时就是僵硬碎裂:“你来做什么?”便是条件反射的,她出口就是问了这般的一句话。
“怡儿,你瘦了。”顾知文略是苍白的面上挂了和煦的笑意:“我给你带了早膳过来,先来吃些吧。”
“出去。”宋怡不可置否,瞧着顾知文还是往这边走来,声音更是高了几分:“出去!”
“前日我病倒了,所以失约了。”顾知文倒是直接了当,不顾宋怡面色难堪,往八仙桌上摆着早膳,开口便向宋怡解释。
“病了。”宋怡眸中闪过丝丝缕缕的复杂,最后便是坚定:“那哥哥还是回去养病的好。”
“你非要这般吗?怡儿,我说了,我那日失约是因为病复发了。”
“是吗?”宋怡嗤笑:“可是我瞧见的并不是那般的。”她瞧见的,是顾知文白日还在与人厮混。
晚上没来,缘由不是很简单么,说要带她走其实只是诓她的:“白日能与人厮混,晚上便是病了不能赴约,顾公子的话又是几分真几分假?出府寻医,却是又出现在了府中,顾公子要如何解释。”
“那些都是母亲!是母亲——”顾知文顿住。他要如何说,是母亲秦氏设计的,那缘由呢?他看向宋怡:“怡儿,我对天立誓,我未曾赴约却是因为病发了。”
宋怡还不知道宁氏是被母亲秦氏害死的吧,若是要解释清楚,这件事他便是要告诉宋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