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气急:“你这般的寻死觅活是要如何?是要让别人对你觉着歉疚?还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多么的可怜?你要知道, 你在这听雨轩中悄无声息的死了,便是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
宋怡听见了安诸的言语,才是恢复了一些血色的面皮一瞬的又是煞白。
安诸这话,真的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犹如利一刀刀的刃剐着宋怡的心。
安诸心绪纷杂。她是因为顾知文才寻的短见么。
宋怡借住在顾府上六载岁月, 所有有迹可循的事, 都被暗卫一一查证, 记在了那一踏厚厚的纸上了。
其中有些宋怡的生平喜好,有些宋怡的来历过往,自然也有写宋怡与顾知文的关系。
安诸看过暗卫查到了东西,来龙去脉早是了解得透彻。
难怪啊难怪!先前他便是觉着宋怡和顾知文的关系不似兄妹, 那可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这二人便就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青梅竹马。
他只是想着宋怡兴许会被送离岐国京都, 所以便是急急的出来寻宋怡。不曾想赶来听雨轩却是撞上了自寻短见的宋怡。
这顾府做事, 还真是过河拆桥。顾知文不是心悦宋怡么, 这时候如何不好好护着她。
被安诸说中痛处,宋怡即刻对着安诸红了脸:“你是当今皇帝不错, 但命是小女自己的,我要如何与你无关!”
“如何与孤无关?孤救了你,那你的命自此以后便是孤的!”安诸理直气壮:“这天下都是孤的,你便就是孤的,孤不允许你死, 你便不能死!”
发挥起他那不要脸的强项,安诸若是谦虚的称第二,谁都称不上第一。
宋怡想要与他强词夺理, 自然的是小巫见大巫, 比不过安诸的。至于这一朝帝王是如何养成这样脾性的,还真是个迷。
他看上的女人, 敢不经过他同意死一个试试。可笑!他说不能死,便是不能死。
不就是遭了顾府算计了么!还回去不就是了。不曾想到顾府一家竟然是那般品性,右相顾显上朝处事的时候,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敢欺君的。
果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安诸心中唏嘘不已。更可恨的是那顾府长公子顾知文,连他心悦的女子都护不住。
既是他护不住,那便是由他安诸来护。
“松开手吧。”安诸又去掰宋怡紧握碎玉的手:“都已经寻死过了。若是真的放下了,为何的还要拿着这些东西。”
他这句话倒是奏效,宋怡听见手上就不在使力。
先前因为怕他越是用力宋怡越发的握紧手中的东西,安诸都不敢去强行取她手中的东西。
见宋怡松开了手,他赶紧的抢过她手中那团血淋淋的物件,瞧也没瞧一眼就扔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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