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今如情绪很是激动,说母亲秦氏是杀人凶手。他全当今如是发病时候说的胡话,并未多放在心上。
此刻一想,便是一身冷汗。莫不是那今如竟是知道母亲秦氏将宁氏推下落枫崖的事!
“顾大哥,随后如何了?”宋怡看着顾知文面色不对,心上更是急了。
“随后她便是昏死了过去,母亲便差人赶紧请了大夫来府中。”
顾知文无法想象宋怡知道了母亲宁氏,是他的母亲秦氏亲手所害,他们二人该是如何。心中几番激烈的纠结,他选择对宋怡隐瞒下母亲所做的恶事。
“想必大夫为她诊治过,她的病情该是能好许多的罢。”
顾知文道:“确实的。大夫说她是受了太大刺激,急火攻心才会那般。这次她昏倒倒是一件好事,由她的脉象来看,再醒过来她的病情便会好了许多。大夫说若能好好调理,便是全全康复亦不是不可。”
宋怡点头:“今日入宫前,我由顾府出来在茶僚见着她了,她倒是如常人一般。”
听见宋怡说今日在茶僚见了今如,顾知文心中大惊:“怡儿今日见她的时候,今如姑娘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看着顾知文紧张的样子,宋怡本就疑窦重重的心上更是沉重了三分,脸色也即刻变得复杂起来。
顾知文看着她的脸色有异,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母亲将她换下的时候,她便是不曾对你说,是我请她来代替城儿参加这次宫宴的吗?”
“她未曾与我说什么。”
顾知文很不对劲,宋怡已然察觉到了。就在方才她说见着今如的时候,顾知文面上一闪而过的恐慌,她亦是瞧见了。宋怡垂首不语,顾知文又有事隐瞒了她。
皓月高悬,映着宋怡低垂的面上面颊苍白,几朵云彩拂过,宋怡那苍白的面色便又隐在了如水夜色中。
在思及方才顾知文坦然承认了前几日寻她,是想要说服她顶了顾倾城的名声参加这皇帝亲点的宫宴。
宋怡心上苦笑,是不是承诺这东西,真如那话本中所言,不可尽信的。
岐国皇帝既是亲自指了顾倾城的名,那这意图可谓是十分明显不过了。
便是傻子,也是能想到了,那所选的人中定然有顾倾城的一席之地!
她道:“顾大哥,你方才才说,不会再如要我替代怡儿入宫之事一般,对我再有所隐瞒的。但是你却终究还是有事瞒着我的。”
安诸看着宋怡面色不好,赶紧又道:“怡儿,你且信我。那谣传我之所以不曾与你说,便是不愿你与这件事有甚牵扯。我不说,便是有我的考虑。”亦是有无法说出口的难言之隐。
“可你却与我说了城儿妹妹离家之事。”宋怡想要信顾知文,她此刻却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