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着安诸道:“皇儿,你瞧怜儿这舞,可是还能入得你的眼?”
“母后,怜儿表妹舞技绝妙,不过皇儿不喜观舞。”安诸如何听不出,他那母后又是贼心不死,想要把他和水怜儿乱配鸳鸯硬扯在一处。
“皇儿不喜观舞?”太后攒眉,她这个皇儿果真是固执得紧,甚难伺候呐。
到不知那顾府小姐是哪一点让他看上眼了,她可要仔细见识见识。
这时候,太监总管俯身在安诸耳边说了些什么。
安诸随即勾唇一笑,对着太后道:“母后,皇儿听闻右相顾显大女儿顾倾城平貌端正,善于奏琴。皇儿不喜观舞,今日却甚是想要听琴,不如母后便是指名那顾府小姐演奏一曲如何?”
“要听琴?”太后笑得若有所思,把关和见识这一事,看来不需她主动了:“这事皇儿如何不自己来指名?”
安诸咳嗽一声,道:“皇儿如何也是一国之君,这种小事,如何做得。”
“哀家看皇儿便是做得。”
“母后你——”
皇后和蔼笑着,继续低声道:“哀家不会指名的,要听琴的是皇儿,那皇儿便自己指名吧。这琴嘛,哀家听与不听,都无所谓的。”
谈判失败,安诸郁闷的抽了抽嘴角,他这么个一国之君,如何就有这般一个母亲啊!
太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一副吃瘪模样的安诸。这回有戏,真的有戏了。她抱孙子指日可待呐!
那边宴席间,各个世家的公子小姐解释整装待发,就等太后发话,便要毛遂自荐。
更有甚者,已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拿捏,待会儿若是临场发挥,该是要如何如何。
却是这时,安诸站起身,声音甚是威严正经的道:“孤有闻右相顾显有女名唤顾倾城,琴技精湛,犹如天籁。今日佳节,便是请顾府小姐出席为大家演奏一曲助助兴罢。”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顾倾城急得拉了秦氏衣袖。
秦氏听了,也是震惊,顾倾城善琴?这般的胡话是谁编造出来的。
她的女儿她最是清楚,若说能拿得出手的,女子该会的琴棋书画与女红,怕是只有刺绣还算能拿出手。她安抚宋怡道:“城儿莫慌,按着平日的来便是了。”
是的,宋怡琴棋书画是与顾倾城一道学的,夫子请得是京都的知名女夫子。
奈何顾倾城不学无术,学艺时候偷奸耍滑,顾府请的那个女夫子一身的才学,倒是让宋怡尽数学了去,她没沾上一星半点。
课业结束的最后一日,秦氏曾特意过去旁听,气得几日没有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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