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诧与惊恐的双重情绪冲击的她深呼吸了几口气,道:“谁要你这登徒子负责。”要负责,就他一个市井泼皮,拿生命来负责。
随后宋怡卯足全省的气力,狠的将躺尸的安诸推了开。在这之前,她从未发现她的气力可以有这般的大。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果真也是潜力无穷。
安诸摔在了一边,甚是吃痛。他再次忍了,心上安慰自己要冷静,作为一个帝王,他要有气度,如何能去与一个女子计较呢。
再说,此刻蔫巴巴的安诸比之宋怡来说,若真是计较起来了,他大概也只有等待刀俎的命。
宋怡缓了缓,慢慢爬起来,随后又蹲到安诸身边。认真的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人,她是救还是不救。心中的答案显而易见。
这人宋怡并不想救。
按照安诸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宋怡心里完全断定,这男子就是个麻烦。
宋怡内心的善恶正在斗争,房门外的小院中传来一声巨响。
是她中午搬去屋外晒书的椅子被人撞倒在了地上。宋怡顾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小榭外的动静。夕阳已西下,除了方才那一声巨响,小院中很是静谧。
半晌过去,只是听见偶尔有几声虫鸣鸟叫,就再无其它声音。宋怡深呼吸一口,继续将思绪拉回来思考如何处置安诸。
就在她看着安诸想的出神的时候,小榭一层通往二层的木梯响起几声微不可闻的吱呀声,仔细听去,好似有人正在小心翼翼朝着听雨轩二层走来。来人脚步声很轻,若不是仔细辨认,便几乎察觉不到。
宋怡大惊,她的声音酝酿在喉咙中,在她将要大声喊叫出声的时候,安诸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再次捂住了她的口鼻。
比起之前忍痛时候,安诸的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他真是道了极限了。他道:“若是不想死,便别出声。”
宋怡这次更是乖巧,想也不想接二连三的点头。
这须臾间大起大落的惊吓,她的心里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才是拼命憋回去的泪水又蓄积在在宋怡眼眶中打转,一双美眸波光粼粼。不消片刻那泪珠便有夺眶而出的趋势。
安诸此刻倒是没有注意宋怡的模样,只是集中精力死死盯着楼梯那边愈发接近的声响。
本已是精疲力尽的他许是由于求生本能的引导,只见他一把抱起了宋怡,越过二人所在的外间便去了里间,随后他再飞身一跃,即刻到了里间的雕花木床上。
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随着安诸大手一挥,床榻两侧被挂钩悬挂的鹅黄色幔帐顷刻垂落,掩住了床榻上二人的身影。
他将宋怡护在身后,道:“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声。”
宋怡看着安诸宽阔的背脊,心中竟很是安定。幔帐垂落的床榻中空间甚小,由于害怕,宋怡本能的拉了安诸的衣袖。
安诸感觉到衣袖处传来颤栗,低头一看,一只白玉似的柔胰正紧紧拽着他。
安诸勾唇一笑,被人依赖的感觉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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