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低头，手上忽然凝出一片冰晶，晶莹璀璨，但是片刻后就化成了水滴。

他忽然想起，上次无意间走到那群孩子的训练场，那里有个小孩凝结的冰锥刺穿十米外的一个简陋的草靶后足足二十分钟都未融化···

他连一个小孩都比不上了吗？

还有王辉，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他连跟一个变异爬山虎战斗都很狼狈，险死还生，现在却隐隐成了护卫队的第一人···

还有白飞飞，他没有觉醒···异能，曾无数次觉得拖了自己的后腿而自责，而这里，传授修炼功法？

他不能在洛水呆上太久，还要回去稳定局势，难道要让跟随自己的人，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忽然起身，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对白飞飞说道：

“我们去找司筠吧！”

白飞飞傻眼，他们都不知道实验室在哪儿，怎么找？

像是听出了白飞飞的心声，他一边拿起外套一边说道：

“我们去问李杨。”

白飞飞紧随其后：“他会告诉我们吗？”

程阳不以为意：“我有一笔交易需要跟司筠商量，相信李杨会同意的。”

···

“你是说，你想跟司筠商量购买修炼功法的事？”李杨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白飞飞也是一副我家队长今天出门没带脑子的表情一样看着程阳。

“对，也许还要加上淬体液。”程阳倒是很淡定。

李杨看程阳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脑袋是被门夹了吗？”

程阳看着自己这个老战友笑了。当时他选择跟随司筠的时候程阳还很惊讶，现在才觉得李杨的眼光真是比自己好了太多。自己难得造个反吧，选择的队友还把自己给坑了，李杨随便一个站队，现在都成核心了。

好想哭一哭！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把我的意思告诉司筠，看她怎么说。”程阳又道。

他隐约觉得，这些事司筠本来就没想着瞒着他们，或许···还有点任君观看的意思。

他之前一直犹豫，是因为他明白一旦踏出这一步，就相当于牢牢和司筠绑在了一起。

司筠，奈长川，还有那个白月，感觉都不是寻常人，他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

但是现在，为了前途，为了跟随自己的这群人，也为了自己不甘屈居于人下的骄傲，他宁愿放下一直以来的坚持！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难道就是末世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