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唐晚,脸上是她施法易的容,但她法力太弱,只能维持差不多两个小时。
她认真地观察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男人,尤其注意他们谈笑时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将他们逐一记录在自己脑海里,以便过后慢慢整理,学习模仿。
忽然,一个女人歪靠在她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个酒杯,浑身酒气:“你……也是……呵呵,来盯……梢的吗?”
她说话舌头都在打结,唐晚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盯梢?盯什么梢?
“呵……呵……来,咱们……喝一……杯。”女人兀自深长手臂,将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她桌面上的杯子,“男人……都这……样,就……像猫,爱偷……腥。”
好么,原来是盯男人的梢。
唐晚“啧”了一声,有些好笑,她可不就是来盯男人的梢么?只是她盯的是陌生男人,而这个醉女人显然是盯自家偷腥的男人。
但喝成这样,还能盯到什么?她暗自摇头,并不准备搭理她。
舞池上流光溢彩的灯光时不时的晃过来,唐晚一垂眸,正好看见一束灯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略显老态的脸,脸上脂粉未施,但看得出来,曾经也是个极美的女人。
似乎,看着还有些眼熟……
女人忽而笑了:“你看什么?”她晃着酒杯,想把整个人掩藏在阴影之中。
但她明显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连坐直身体都很费劲。脸色更是不正常的白,唐晚扶住了她的手臂:“你身体不舒服?”
她话才说完,醉女人一头栽在了她的怀里,煞白着脸没了意识。
唐晚被惊到了,连忙叫住经过的服务生:“哎,你快看……”
她话还没说完,那服务生一看她手上女人的样子,立刻摆手:“我不认识,跟我没关系。”
唐晚脸色一沉:“叫你们经理过来。”
那小服务生飞快地跑了,却半天没见回来,醉女人半点意识也没有,唐晚试着查探了一下她的心脉,只觉得微乎其微,情况十分危险。
她看了眼时间,暗道不好,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就离开。
但是……她看了眼昏迷的女人,又转目四下搜寻,哪里有服务生和经理的人影?
唐晚叹了一声,认命地扶起她,半抱着把人带走了,好在她有法力,抱个女人轻轻松松,她避开人群,一路走在黑暗之中,脸上的法术渐渐散了,恢复了她原本的面貌。
她这走到小广场,把人放在椅子上,在她随身的包包里找到了手机,按着她的手指解了锁,找到常用联系人,拨了出去。
此时已近午夜,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传来一道睡意迷濛的女人的声音:“阿馨?”
唐晚一怔,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她将电话拿开,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萍”。
“你又喝酒了?”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起床穿衣,还有轻轻的说话声,“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