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被重新上药了,他吃了精细处理的人也能吃的食物,喝了清甜可口的好井水,喝了抑制伤口发炎的药,狗毛又被暖烘烘的热毛巾缓慢地梳理着。
自从用爪子告诉庄善瑢他的身份后,他的待遇比一开始作为狗进入庄府时好得太多了。
虽然在心里不屑地自言自语说这是庄善瑢应有的改变,但他还是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庄善瑢的温柔,一边时不时抬眼望着庄善瑢姣好面容上治愈的清新笑容,沉溺在此刻的温暖中。
三皇子不知道怎么说庄善瑢的笑容,那笑容非常耐看,不似平常女子般的甜腻,明明是在讨好他,但又很悠然,似乎是不怕有什么后果一样。
如果只看下半张脸,会发现笑得极好,但若只看上半张脸,又觉得欲笑不笑,让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实意,但她经常低垂着脸笑,收敛了很多那种半真半假的感觉,多了几分羞涩感。
不似勾人胜似勾人。
不过即使庄善瑢表现得不是特别热爱他的模样,三皇子也没有怀疑庄善瑢的心意,因为从庄善瑢那些书信和心动来看,说明庄善瑢撑死就是个不懂表达自己,但整个人痴恋他到一定的疯魔的境界。
所以三皇子一边喜欢庄善瑢那不够热切的笑容,又得意庄善瑢这个人被他迷得昏头转向。
只是温暖和快乐是有限的,不管庄善瑢做得多么尽善尽美,三皇子还是条狗,连生活里基本的表达能力都需要大费周章地动笔才能表述,联想到这个现实,三皇子这条狗憋得快抑郁了,尾巴经常是耷拉着的。
系统虽然想折磨三皇子这个曾经无缘无故虐杀他的讨厌鬼,但更想看到的是三皇子后悔遇见它,痛恨遇见它,甚至到后来后悔对它做过的错事,而不只是让三皇子难受而已。
因此系统又以卧琳琅的身份借钱给三皇子弄药去了,药效是让动物能够说人话。
药水无味无香,系统混在三皇子平时喝的清水里,不声不响地给三皇子喂下。
估摸着药效肯定已经在起作用后,系统便装着一副为三皇子着想的样子说道:“殿下用笔写字能表达的事情有限,也不够快,最好还是能发出声音来与我沟通。”
三皇子少见地白了系统一眼。
废话,当他不知道吗,他也私底下偷偷联系过,但这个喉咙就是表达不清,气死他了。
“您现在这具身体……的确很难发出人声,但声音也不是只能发出一个声响,还是可以锻炼的,您和我练习下好不好?”
未过门的美妾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每天为难地接受他的指示去外头和巫人接触寻找治愈他的办法,没有功劳怎么也有个苦劳,现在少见的请求他的事情还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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