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覃渊手里躺着她还回去的钢笔。

周糖一怔，说：“这是你送我的。”

所以我还给你是应该的。

覃渊垂眼，声音淡淡：“这是我和你交换的，你忘了？”

“……没忘。”周糖说。

她当然没忘，但那个交换怎么能作数呢？

这钢笔一看就价值不菲，换她一根头绳也太亏了。

“它是你的。”覃渊看着她，执意要把钢笔送她。

周糖推拒，认真地和他解释：“这太贵重了，你要是真的想和我换，那就换个便宜点的。”

这样她的负罪感就不会那么重了。

“你想要什么？”覃渊收手，接受了她的提议。

要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周糖一时也判断不出覃渊身上哪样东西的价值比较小，便说：“你身上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

覃渊想了想，摘下了袖扣，摆在了桌子上。

蓝黑色的袖扣低调奢华，看着也并没有比钢笔便宜多少。

周糖拿都不想拿。

“我能不……”

“你要选一个。”覃渊看着她，“我们不是朋友吗？送个礼物不要计较太多。”

“……哦。”

朋友一词都说出来了，不收就是周糖不是好歹了。

“节目结束后，我再送你一样东西吧。”等她拿到钱了，她再给霸总买礼物。

袖扣握在手里，周糖担心把它弄丢了，想了想又把它放到了衣服内侧的口袋。

顺手拍了拍它，她想，这样绝对不会丢了。

覃渊看到了她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笑。

“林淼在下面等我，你要一起下去吗？”周糖开口邀请覃渊。

覃渊本想再和周糖单独待一段时间，但他也没有立场开口请她留下。唇边的话一转，说出口时就换了一个意思，覃渊违心道：“好。”

周糖笑了笑，道：“走吧。”

起身站立，周糖刚有所动作，就听到了楼下夏悠悠和林淼的大喊。

“裴沛！周糖！赶紧下来了！”

声音又响又清亮，这两人不愧是学过唱歌的。

周糖冲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低头看见了林淼和夏悠悠正仰头叫着她和裴沛的名字。

“裴沛裴沛！”

“吱——吵死了！”

隔壁窗边响起了裴沛的声音，一声推窗声后，裴沛出现在了窗户边，她披头散发丝毫不顾形象，对着楼下喊：“你们疯了！”、

扰人清梦，林淼和夏悠悠是在找死！

裴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是还在睡。

林淼和夏悠悠就是故意的，她俩相视一笑，大声喊：“赶紧下来，有新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