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虽是她的高级特助,但人家也要休息,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坐以待命。
“舒小姐?你怎么了?”
舒映精巧的下巴抵在膝盖上,艰难地抬起头,看见党穆和江月白一左一右扶着段玉帛出来。
开腔的是段玉帛。
那一瞬间,眼泪从舒映眼眶滑落。
再苦再累她都熬得住,但党穆跟江月白一起搀扶着老师,似天作之合。
这视觉冲击宛若地震,让她筑起的高楼轰然倒塌。
舒映不想被人看到这般狼狈,赶紧低头用眼睛蹭了蹭裙摆。
夜色黑寒,无人可见。
“我没事……”
缓和了一会,她起身起到一半,整个人失重往地面倒。
只听到两道女性惊呼,整个世界陷入沉睡。
浓重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心房,舒映睁开沉重的眼皮。
舒映转了转眸,只看见江月白一人坐在椅子上。
“你醒了?”
舒映嗯了声,垂眸看了眼左手上的点滴。
“哦,医生说你低血糖,打的是葡萄糖……”江月白松了一口气,“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现在好多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舒映有心打探,特意加重了「你」字。
江月白愣了秒,旋即浅笑摇头:“没事,任何人见了都会帮忙的。”
踟蹰一会,舒映刚想问问党穆的行踪,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清男人的俊脸,她心情飞扬,刚张嘴——
“月白,我将段老送回去了,我们回去吧。”
舒映刚上扬的嘴角渐渐僵硬,一双含情的眸子瞪得老大。
“舒小姐她……”江月白显然不太放心。
毕竟是党穆的救命恩人。
“四个小时前我给她朋友打了电话,过会就到,我们也没留下的必要。”
舒映黯然失色,以前她去蹦迪醉酒,让初若织给他打过电话。
应该是那时记住号码的。
“你们救了我,留个联系方式,我改天请你们吃饭。”
两人是为国家事业服务,私人信息受到保护,压根查不到什么东西。
主要是想要党穆的号码。
“不用,你也救过我……”党穆一口拒绝,都没转身,寡淡似水。
“以后没事少来局里,蹲久了,难免会被军方怀疑是间谍,要是丢了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一同离开医院。
舒映脑子嗡嗡作响。
“阿映,哪里不舒服?阿映?”
初若织焦急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我低血糖,没什么大碍,别担心……”舒映在医院睡了好几个小时,但面容依旧憔悴,“我想回去。”
初若织看了眼快要打完的点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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