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再忙也会陪她玩,给她捣鼓各种农村玩具。
纵然净城气候不允许种植蓝莓,只要她想吃,初辛也要花重金种植:“我孙女还在长身体,千金难买放心与健康。”
有批发商再三涨价想收购庄园的杨桃,初辛大手一挥:“不差这点钱,我宝贝孙女爱吃,都留着!”
她小学初中成绩一般般,初辛从不吝啬夸赞:“我们家织织最棒,在我眼里就是第一名。”
在处处贩卖焦虑的时代,初辛给了初若织很多爱与鼓励。
等初若织长大后,纵然没有富三代的身份,她也有自信超越一般阶层实现更高的跨越。
因为何岂淮在翰和口腔医院上班,初若织去探过几次班,对线路无比熟悉。
医院内,初哲和齐瑶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徘徊。
初若织扎进齐瑶怀里,鼻头酸胀,哽咽问:“爷爷好好地怎么就进急诊了?”
“我们不太清楚……”齐瑶摸着初若织柔顺的秀发,“织织别怕,你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在医院的时间总是走得很慢很慢。
何岂淮在隔壁楼值班,脱不开身,将上洗手间的时间挤出来给初哲打电话,询问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门被推开。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要是再晚点送过来,人就没了。”
主刀医生是何岂淮二舅,自家人也会格外照顾。
他没有用「人就可能没了」这句话,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初家悬在喉咙的心稍微放下:“老人家平日坚持锻炼,每年按时体检,怎么就突然告危险?”
“是血栓从静脉血管里脱落,导致肺栓塞,进而引起病人咯血,呼吸困难近乎窒息。”
初家三口听得胆战心惊。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初辛一人住在乡下了。
初辛已经转移到病房内,浑身插着各种检测仪。
老人生病如腐木,苍老又脆弱。
初若织一直守在病床边。
晚上十点多,何岂淮风尘朴朴而来。
他今天接诊了四十多个病人,忙得跟陀螺似的,俊脸有些疲惫。
他还去食堂打了两份饭菜过来,初辛这个样子只能吃流食。
“织织,先吃饭吧。”
初若织坐在病床边,精神恹恹,并没搭理他。
何岂淮中午十二点被拉去给病人止血,下午一点多吃了几口饭又给突发意外的病人就诊。
饿到现在胃有点难受,他直接坐下大朵快颐。
麻醉过后,初辛醒来,一张嘴发现喉咙很干,说不了话。
“爷爷你醒了……”初若织激动地想拉他的手,却发现枯槁的手背插着管子,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眼泪哗啦啦地流。
何岂淮摁了铃,医生过来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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