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懂这个词的。
咻的一下子,一张白皙的脸像是烤熟的虾。
烧得这么快?舒映心下一惊,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用手背贴他额头。
她第一次大发慈悲(美色昏头)救了个弱唧唧的小奶狗,可别死在这里。
有理也说不清呀。
两人心里的想法相差亿万光年。
党穆快速思考一遍。
刚醒来,这个女人就解了他的衣裳,一直摸自己腹肌;
见他醒了,火速为他倒水,动作迅捷可见焦急;
继而又说那种话、摸他的头……体贴入微;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有些害羞地拉下她作乱的手,似乎难以启齿却不得不启齿:
“比起发-骚,我更想知道,我和你各叫什么名字?我们交往多久了还是结婚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才努力想了一会,脑袋就特别疼。
摸了摸后脑勺,掌心沁着血:“姐姐,我怎么流血了?”
阿西吧!
别的都不记得,就记得姐姐这个词?
“你真失忆还是演的?”舒映眸光一寒,揪住他一侧衣领拉近,“你知道预谋欺骗我的人的下场吗?”
“我没骗你。”
他一脸无害,一双眸子一尘不染,无比干净纯粹。
舒映硬是说不出「将人扔进蚂蟥缸」这种话。
这是哪个与世隔绝山旮旯养大的孩子?!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手,拨了个电话命令:“过来……”
医生拎着医药箱过来,给党穆包扎好伤口:“我暂时无法确定他是否失忆,需要借助机器拍片查看。”
舒映翘着二郎腿警告:“今晚就当没来过这,懂我的规矩?”
舒映还在校园时也是很正直的一个人。
踏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圈后,她因为心软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时她才发现,在还没强大之前,她只能适应规矩。
等强大后,她的话便是规矩,恩威并施,别人也不敢肖想舒氏的商业版图。
医生点头哈腰:“我今晚睡得很沉,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门关……
在室内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舒映收起身上的戾气。
这细微的变化连她本人都没察觉出来。
她洗干净手,倒了杯温开水坐在床上。
见党穆靠过来,立马厉声制止:“给我停!想干什么?”
党穆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服装,连牌子都没有;左脚穿着袜子,右脚啥也没有。
再看看舒映,一语如军令,这间卧室处处透着金钱的奢靡。
游艇的冰山一角就如此,舒映是多有钱?
他有点自卑,声音轻似雾:“难道……我是靠美色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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