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岂淮俊脸很难看,冷厉地剜了骨奶一眼。
骨奶舔着嘴巴,似乎察觉到有杀气,似箭般窜上楼,只留下一串咚咚声。
何语眠愣了两秒,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是以这种方式呈现。
一抹夕阳红从她耳根涨到脖子上,像丢烫手芋头般扔进垃圾桶里,小跑上楼。
初若织简直不敢回忆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你是不是没关门?”
“我关了……”何岂淮觉得冤,面色不太好,“它自己会开门。”
初若织想到骨奶的高智商,气得揪着它耳朵:“你今天闯大祸了!罚你三天不许吃零食!”
虽然生气,也舍不得用力。
骨奶耷拉着耳朵,用前爪扒拉初若织的小肚腿,喉咙发出呜呜的可怜声。
它做错了什么?
“以后不许它进来了……”何岂淮揪着它后颈皮,扔在门外。
“砰!”卧室门被关上。
骨奶原本下垂的耳朵立马竖起来,还以为要挨打呢。
它甩着尾巴跑下了楼,准备祸害其他人。
“你为什么不将东西放好?我没脸见人了……”她这辈子的社死都用在这里了。
“我放在床头柜上,谁知道它能叼出来……”何岂淮渡步过去,抱着炸毛的媳妇安抚,“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初若织:“……”
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
她甩了甩头,洗完澡阖眼睡觉,一只手往她睡衣下摆往上钻。
好冰!
她倒吸一口凉气,一睁眼,何岂淮将tt袋子撕开。
男人眉眼如远山黛,深邃的五官宛若精致的壁画,乱人心曲。
真的没什么能阻挡他对这事情的热爱。
“织织……”
就简单的一个叠词,从他嘴里吐出来,总是带着万千情意。
“织织睁眼看着我。”
男人嗓音靡靡,带着一股诱人沉沦的魔力。
烟笼寒水月笼沙,院子里的雪积得更厚了。
卧室开了地暖。
初若织紧锁眉心,辗转反侧,喉间哼着不安的短音。
“不——啊!”
初若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急促。
何岂淮被吵醒,打开灯看见初若织额前沁出薄薄的细汗。
“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初若织点头如捣蒜,伸手抱紧他结实窄腰:“我梦见骨奶被人打死了。”
梦里何岂淮也中了枪,病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