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一看,好家伙,床头板当场裂了,被褥里柔软的鹅绒纷飞,活像下了场大雪。
林然心好痛,她的被子,可是这些年她躺过最软最豪华的被子了。
林然捂心:“你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拆我家。”
奚辛跪坐在床上,身形纤细,乌黑柔软的长发披了满肩,显得一张雪白脸蛋更小,下巴尖尖的。
林然以为他会凶神恶煞和自己斗嘴。
闻言,他却抬起眼,像是烦躁又像是不高兴,凤眸恹恹地斜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你以为我想吗。”
你以为我想非缠着你不放吗,你以为我想忍想试图摆脱你的影响、却不过三天就再忍不下去、巴巴跑过来,来别的男人的船上找你吗?!
明明知道她是个滥情的小混蛋,一个木头、傻子,三棍子闷不出个屁的呆子,他还是来找她。
他就是犯贱!
林然听出他话里满满的自厌,有点不明所以,也不好走了,挠了挠头走到床边,小声问他:“怎么了?不开心了?”
奚辛看着她,从她秀气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到说话间轻轻翕合的红唇。
她嘴巴不大,天生弯弯的弧度,是很健康的粉,唇肉饱满又柔软。
奚辛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瓣,突然喉头干涩。
他冷不丁说:“你亲亲我。”
“如果有不开心——”林然一卡:“…什么?”
奚辛抬视线对上她眼睛,声音不耐又凶:“亲我。”
林然:“…”这语气确定不是“打你”?!
林然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槽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吐起。
奚辛盯着她,身体像是应激的猫儿不知不觉绷紧:“你想说什么。”
林然看了看他,突然忧愁的叹口气
“这样吧。”
林然语重心长:“我给你普及一下正确的青春期姓观念教——”
“林然!!”
林然扭头撒丫子就跑,但已经晚了,细长的桃花剑化为软练缠住她的腰,把她生生拖回床上,一只小手阴森森抓住她衣领。
“!”林然哭天喊地捂住衣领:“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贞操开玩笑,我能理解你年纪到了对这种事比较好奇,但你冷静一下啊!你还是个孩子啊!”
奚辛脸色骤冷:“你说谁是孩子?我早已经长大了!”
林然心说我管你长不长大,你那一张未成年的脸我多丧心病狂对你下手。
而且奚辛不知道,她知道,他还是她未来的小师叔啊!这可太刺激了,这已经不仅是法制节目了,这眼看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啊!
林然想到日后自己会凭借“和师叔搞不正当关系”在九州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头皮都要炸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