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躺在床榻上呢?这被采阳补阴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他们连忙进了房间,把房门外想要窥探的视线隔绝了,然后走近床榻看他。
吴问良幽幽叹了口气:“沈师弟,你瘦了啊。”
梁师兄:“唉,这种事谁也想不到,你别太伤心了沈师弟,怪就怪你太单纯,不常下山,所以不知道还有合欢宗弟子这种不要脸的修士。”
沈槐序僵硬着脸打断他们的絮絮叨叨:“师兄们别乱想,我只是受伤了,并非是因为……因为那事。”
吴问良:“还受伤了?!那魔修如此不怜香惜玉?!”
“……吴师兄!”他咬牙又大喊一声。
“咳咳,”吴问良坐在床榻边上,看向他放在床头的临寒剑,又问,“你有临寒剑,怎么会让人近身的?”
终于可以回归正常谈话了,沈槐序松了口气。
他皱眉道:“这件事很古怪。与我交……与我一起的人并非什么魔修,但当日确实有魔修闯了进来。”
说到管教时刻,他抬头看着几个满脸兴奋的师兄弟,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那魔修易容成了卿云的模样。”
几人倒抽一口冷气。
吴问良:“连魔修都知道你们曾经有过一腿?!”
“……吴师兄慎言,”这句话他都说累了,“那魔修身上有血腥气,应当是杀了人。与我交谈时处处都在装作自己就是卿云,可是那易容术并非多完美,仔细看就能看得出来。那根本不是卿云。”
卿云已经陨落了,这个消息当初还是吴问良告诉他的,顺便还安慰了他好一阵,说他早前不曾争取,如今再也没有机会了。
提及卿云的事,他们几个都有些沉默。
如此天赋神通之人,居然也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实在叫人物伤其类。
“不过为何那魔修会假扮成她的样子?难不成是要祸水东引,让神机门和清剑宗对上?”
可是清剑宗实力强横,根本不怕神机门。
沈槐序眸光轻闪,低声道:“听闻卿云陨落前,有魔修试图引她入魔。而且她陨落的原因恐怕也和魔修有关,不然为何清剑宗弟子如今疯狂斩杀如此多的魔修?”
吴问良思考片刻:“恐怕不止。为何偏偏要在神机门投魔这件事上牵扯上她?说明她本身就应该和神机门有什么恩怨,说不定……她的陨落,和神机门也有关系。”
“是,吴师兄说的有道理。那魔修装作卿云的样子,还趁我意识混乱之时拿到了临寒剑,我以为是真的卿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刺伤了,所以近日不曾出门。”
不是什么被采阳补阴下不来床!
“受伤了!?”吴问良赶紧把他被褥一掀,“哪儿呢?”
都不用说,那小腹处的白色道服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