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心下大震,沉声问:“那些人是谁?”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熔剑炉主看一眼她手里的软鞭,“虽然没一死百了,但仍旧起作用了不是吗?你如今已经不敢用剑了。”
“没什么敢与不敢,只不过想与不想。”
他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稚子之语,不过面子话。你的道侣死在你剑下,你难道能从容面对?”
“原来你还记得害死了他的事,我以为你当修士的蛀虫当得理所当然,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可言了。”
提起这件事,她眼中就闪过一瞬阴冷。
“不过听得出来你没有半点懊悔之意。我不知道和你合谋的还有谁,那个人又是不是神机门的人。
但在查清楚之前,我会固执地认为神机门全部弟子都和你沆瀣一气,如若有机会,我定当视神机门弟子为蛆虫祸害,杀之不误!”
熔剑炉主也沉下脸来:“此事和神机门无……”
“自然是有关的,而且关系很大,你既然对我清剑宗的人下手,不惜玩弄计策让我入魔,难道不就是在等我疯魔吗?没有理智可言的魔修可不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说着一错不错地压着眉眼盯着他,抽出了软鞭,在空中“啪”一下甩得空响一声,鞭子上亮着寒光的尖刺全都冒了出来。
随后又一字一句道:“我从小被清剑宗秘密培养长大,不通世俗,容易学别人的做派。你们仅仅是嫉恨清剑宗出了一个神通强大的人,就能出手杀人,那我自然也有样学样——”
“从今以后,见神机门弟子便杀,见炼器师便残,不管是你们的天才弟子商陆,还是如今刚收进门派的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带利刃尖刺的软鞭就直冲熔剑炉主面门而去,力道蛮横冲劲霸道。
熔剑炉主被她说的话刺激得眼神狠辣,也掏出了自己的保命法器。
方方正正的法器挡下软鞭的攻击,随后瞬间又咔咔转动着变化了形态,从中间射出密密麻麻的绒针。
在月色下闪着惨白的光,让人心惊。
卿云不停地挥鞭,打散那些尖针,空响声不停,被撞开的尖针就被挥扫到一边,梆梆梆地刺进周围了木柱上。
她身姿轻灵,将那软鞭使得赫赫生威,好两次打散尖针后,还能继续往前延伸抽在那坚固法器上,发出刺耳的刮蹭声。
那刮蹭出火花的亮光,甚至可以略微照亮熔剑炉主那惊愕的马脸。
最后鞭尾带着最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抽在了他持法器的手臂上!
鞭尾往回收的时候,还顺便将那法器给卷着甩到了一边。
炼器师基本都不止一件法器,所以他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果不其然,被卷走了法器后,为了抵御后面一鞭,他没来得及去捡,就又掏出了另外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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