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幕帘落下挡住了祁邪的视线,他目光中的身影消失时,他不安站起了身,而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耳廓像狗狗的耳朵似得微动,异常敏锐的听力能够听到更衣间中细微的摩擦声。
狗勾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他只是在用摩擦声,来确定元幼杉的存在。
祁邪百无聊赖,打量周围的环境。
无论这些华服有多么美,但在他的眼中都是些碍手碍脚花花绿绿的破布,十分鸡肋。
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烦时,更衣间的幕帘从里面被拉开,他抬眼恹恹看去,黛紫色的瞳仁一凝。
元幼杉有些尴尬,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裙衫。
裙摆很长直到脚踝,几乎将她身体的线条都勾勒出来,换上之后她才发现背后是一片镂空之处,由细细的银白的金属流苏掩着背脊的皮肤,衬得肤色格外凝白。
被祁邪的视线盯得有些不适,她轻咳一声,“是不是有些奇怪?”
青年喉结微滚,舌尖抵着锋利的齿线,半晌才偏头闷声道:“很奇怪。”
他目光只挪开了一瞬,又不由自主地转了过来,带着写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那我还是换掉吧。”
说着她转过身去,白皙纤细的蝶骨被一片银光砸落,晃得祁邪心脏一颤。
店员极力劝道:“很漂亮啊小姐,您简直是我见过最……”
周遭的声音祁邪听得都有些模糊。
他感觉自己的耳后一片滚烫,像是要烧起来,胸腔中也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又闷又鼓,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但忠于感官的小狗知道,他很想凑近了去把元幼杉包裹得严严实实,那种莫名的占有欲却又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奇怪的不是元幼杉,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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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从成衣店中走出的祁邪抿着唇,指尖勾着几个袋子搭在肩后。
他身旁的元幼杉神情无奈。
尽管她已经说了好几次,自己对那所谓的国宴并没有兴趣,不用买下如此昂贵的裙子,但祁邪并不相信。
或者说他相不相信其实都一样,明明是他嘴上说着奇怪,最后却又铁了心要把这裙子买下来。
甚至那店员趁热打铁,推荐了一些死贵死贵、抵得上元幼杉不知多久工资的配饰和鞋。
傍晚时分,商圈格外热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闪烁的霓虹灯,将这个小世界填满。
周围似真似假的全息物像、半空中睨眸掩唇微笑的东方美人,还有街边摆放的几架自助游戏舱和游戏机,上面坐满了打游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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