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祁正修就接到了应急部门的紧急撤离消息,因为京市的排水系统已彻底崩溃了,当时城市内涝积水已到腿弯以上,各地连夜发来求助和灾情讯报,情况十分紧急。
这边的盘山公寓也属于中高风险区域。
山脚下的积水因为地势问题比市中心还要深,山脊上的树木和山石经过一晚上的冲刷,也开始松动,一些小型石块和断裂的树枝从顶头掉了下来,祁家院子里就落了不少稀烂的泥块。
再加上这片区域本就是京市默认的权利圈层,不少老一辈的政坛、军界人物都在这片大院中,上头直接派了一辆军区的大型装备车,把这批老功臣们一并转移。
接到了消息后,大院里的人都在收整行李,祁家也不例外。
只有几乎一夜未眠的祁邪,在外头的天还昏沉阴暗时,站在客厅内对祁家二老坚定道:
'我要去找她。’
祁正修一愣,“谁?”
他猛地想起,儿子这次回来说是带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他当即怒道:“胡闹!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你瞎折腾什么?想把自己搭进去么!”
作为京市军区司令,他自然有这个资格和权限掌握最新的消息。
比如南边最大的江河半夜泄洪、引发了席卷整个城市的大洪水;
又比如某地势低洼的平原城市,十点多的时候地下铁道积水爆发,困住了不少晚班的老百姓……
那些像雪崩一样的灾难,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在全国各地上演,哪怕每一个上层的决策者都在心痛,可全方位爆发的水灾让人鞭长莫及。
祁正修虽然胸怀家国,但他毕竟也是普通人类,有软肋有私心,想在这种天灾下尽可能先保全家人。
在他眼里,现在还在坚持着什么‘爱情’的祁邪,就是在玩闹!
父子俩僵持不下。
好在祁正修手底下的几个兵就在市中那片区域救灾排水,他率先服了个软,说会让那些人去元幼杉居住的酒店,把她接出来。
于是一个小时之前,一群披着雨衣、在积水中支着的皮艇的军人就来过酒店,询问过元幼杉的下落。
那个酒店的经理亲口对他们说的不在,他根本不可能忘记。
经理骗了她。
看到这儿,元幼杉打开房门朝着四楼的休息室走去。
敲开门后,开门的客服看到她愣住了,随后让开了半边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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