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水就不用愁了,元幼杉心里很高兴,奢侈了一把用了些水擦擦身上。
要知道这两天除了喝水,她最多能刷刷牙、稍微沾点水擦擦脸,可把她憋坏了。
就这房硕和毛春英还觉得她娇气,因为他们为了省水都不刷牙洗脸了。
元幼杉又多做了一些水膜囤起来,这样明天一早就能起来存水。
身上清清爽爽,她倒在床上反复辗转,脑海中竟想的都是祁邪。
有前两个世界的,但更多的是眼眶红红的、或笑得眼睛黑亮的小狗,心里软了一块。
临睡前,元幼杉模模糊糊想:
或许她也有点喜欢上祁邪了。
……
大坝村的今夜,两个相隔了百米的人睡得都很高兴。
在部队据点枕着草席睡硬板床的祁小狗,梦里都眉开眼笑、脸颊红红。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摇头晃脑的小土狗,腿短短尾巴卷卷,只有元幼杉的巴掌大。
然后他被元幼杉抱在怀里,被亲着脑门。
另一处村民家里,户主被哭天抢地的哀嚎声搅得不得安生。
元海玉看着自己脸肿得没法见人的宝贝儿子,一边大声哭一边捶胸顿足。
“我的儿啊,哪个恶民把你打成这样啊?杀千刀的!”
林洋神色阴沉,一动浑身都疼,他怒道:“我都说了是摔的,你别碰了!快去给我找点水喝,明天咱们就离开这里!”
元海玉愣了,“明天?可是咱们不还要找那个贱丫头……”
眼瞧着儿子要发怒,她忙好声好气安抚道:
“好!好!咱明天就回家,不在这破烂地方住了,娘的路坑坑洼洼跟狗啃的一样,真是穷山恶水……”
没人能骂,元海玉就骂起了这个村子和这里的路。
隔壁房间的夫妻俩翻着白眼,也在自己的屋子里骂,“老东西,有本事别住我们村,天天找事!活该她儿子摔坑里,赶紧走吧!”
早知道这二百块的贴补费,请了尊“祖宗”回家,他们断断不要这烫手钱的。
次日,林洋和元海玉夫妻俩就买了回去的车票。
宝贝儿子受了伤,又不愿意在吉山呆着,元海玉已经顾不得元幼杉了,只想赶紧离开这晦气地方带儿子去医院!
瞧瞧这好好一张脸,摔成什么样子了!
但因为往返的人太多,要等到后天才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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