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结。
自己又没让他杀了豆豆,谁让他下手这么狠辣,他必须负责!
千回百转间,杜悦华心里对爱狗身亡的悲痛就散了一大半,满脑子都是算计。
当她理直气壮说出要祁邪必须给她带粮食、遇到危险还必须搭把手的要求时,别说是元幼杉,就是隔壁听了一耳朵的邻居大妈都惊了。
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人?!
隔壁大妈平日里虽然觉得这个杜悦华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人也刻薄了些总搬弄是非,但她想着一个女人独身带着孩子不容易,常常也就忍了。
可她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刷新了邻居的三观。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碰瓷么!
邻居大妈又劝说了两句,见杜悦华作势要撒泼,生怕自家惹上一身骚,无奈退回了房门,不敢再管。
同时又为祁邪感到头疼、怜惜。
她知道七楼这个祁家的男娃娃,年纪轻轻就在大学教书,又对家里的长辈孝顺。
平日早晚见到时,衣服没有不工整干净的,人又俊又懂礼貌。
他们几个姐妹在楼下闲聊时,也感慨这祁家的孩子是真不错;
要不是家里有个得了癌症的无底洞老母亲,他们是一定要给自家闺女、侄女介绍的!
后来那祁家的老姐姐走了,他们心思刚活络起来,末世就爆发了。
这年轻人一看就个温温和和的读书人,从来没跟人急眼过,被杜悦华这样的人粘上,恐怕不能轻易脱身了。
邻居大妈关上门后,杜悦华也不端着了,原形毕露。
她直接扑上来死死抓住祁邪的袖管,“我不管,你不能欺负我一个寡居的女人啊,你杀了我家的狗就必须得负责!这可是能抓猎物的变异狗!”
顿时祁邪那洁白平整的袖管,便被扯得起了皱,染上了灰尘和血污。
元幼杉头顶的迷迭梗叶茎微微弯曲,蓄势待发似的,一双肉爪也攥紧了手下的衬衫,准备扑到杜悦华的身上狠狠抓她两把!
先抓手,要是还不松手就挠这人的脖子!
她也觉得祁邪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位教授,性格使然或许拉不下脸来,但她不一样。
本就不是纯善之人的她很厌恶杜悦华这幅以怨报德、撒泼打滚的做派。
谁会觉得一只生气的小熊有坏心眼呢?
眯了眯眼,元幼杉猛地一蹬后腿,身子便从祁邪胸口中的口袋里一跃而出,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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