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低调点儿行不?”
“不行。
键盘侠欺人太甚了。”
“是谁告诉我不必为后序位的人烦心的?”
“可你是我的第一序位。”
好吧,又被他装到了。
何羽茜最近仍然忙着赶剧本,赵东屿投资的那个项目快要接近尾声了,但有些情节的处理她还是不满意,只能加班加点地赶工。
赵东屿看到她大半夜还坐在书桌前码字,眉头皱成了一条沟:
“我这个甲方都没有催进度,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前几天又新接了个项目,所以我想把你这个项目抓紧完成掉。”
桌上是一盘水果拼盘,赵东屿刚给她切的,她伸手塞了瓣橙子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其实,何羽茜还是有点小私心的。
因为这个项目改编自她和他的故事,她想要多花些时间打磨。
可这话听在赵东屿的耳朵里,便颇不是滋味了。
他佯怒地刮腻她鼻子:
“这个剧本给我好好写,不可以糊弄赶工。”
“是的,甲方爸爸。”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好的,甲方爸爸。”
可是赵东屿躺在床上刷完一部3小时的电影,还是不见何羽茜的身影。
他故作悠然地晃荡到书房,台灯下她撅着嘴,似乎在为某个情节的设定苦思冥想。
趁她不注意,凑到屏幕前看上两眼,匆匆扫到一段话,心里突然就柔软得不像话。——偷偷想念,是那被时光偷走的五年里常常做的一件事。
“喂,不许偷看。”
何羽茜发现来人偷袭,赶忙伸手捂住屏幕,却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揽在怀里。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洒在耳蜗边,轻轻痒痒的,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避我不见的那五年里,有没有想过我?”
他明明知道答案,却偏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想念,藏在心里,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深夜尤甚。
以至于家中珍藏的“东屿家纺”床上四件套,用了许多许多年都起了毛边也不肯换掉,每当夜深人静她便将被罩抱在怀里,贴在脸上,睹物思人罢了。
“偶尔,有那么一丢丢吧。”
何羽茜嘴硬,拇指与食指黏在一起示意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真没良心。”
赵东屿故意激她:
“亏我皮夹里一直夹着你的照片,有事没事就展开来显摆一下。”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