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彤:
“我说什么来着, 赵东屿怎么可能对何羽茜有意思, 这么看来只怕是有仇。”
编剧D:
“唉, 晚上又要加班了,呜呜呜呜。”
当然, 这个群里没有何羽茜,她沉默地看着方案, 不停地用黑色水笔在行间距写写画画,纸页在她细长的手指间翻飞。
“赵总,您先息怒,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与您方开会, 可能之前关于剧本大纲的理解与您希望的有偏差, 给我们时间,我们会改到您满意为止。”
钱杰试图安抚赵东屿的情绪。
赵东屿瞥了眼会议桌斜对面的何羽茜, 只见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心中的无名火燃得更旺了,“何组长,我非常器重你的才华,所以特别和钱总要求剧本由你主笔,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份糟糕的方案吗?”
何羽茜很清楚赵东屿炸毛的点在哪里,因为她在方案的结尾自作主张地这样写道:
“女孩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男孩带着遗憾离开了她的城市。
多年后,男孩娶妻生子,事业家庭美满,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在花一样的年纪美丽凋零的女孩。
就像飞鸟与鱼的爱恋,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有一个美满的结果。”
“抱歉赵总,我以为悲剧是最能反映戏剧内核的,是我对市场需求的理解狭隘了。”
何羽茜将方案轻掷在桌上,她依然是素净的一张脸,但精致的五官因为她说话的表情而显得生动,“我们会尽快根据赵总的要求重新修改,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去赶稿子了。”
话刚说完,也不等人回应,何羽茜就起身离开了,她的腿伤终于愈合了,重新佩戴上了义肢。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赵东屿望着她离去的骄傲背影,眼光流连到她穿着长裤与常人无异的小腿上,大拇指死死地掐住掌心的肉,留下一道很深很深带着血色的凹痕。
手机突然在衣兜震动起来,赵东屿取出手机看向亮起的屏幕,来电显示是侦探社打来的。
赵东屿向钱杰比了个手势,吩咐小柯处理后续工作,然后独自走出会议室,绕了一段路钻进自己的车里,确认周围没有人且车门车窗都锁好后,才给侦探社回拨过去。
“方忠雄那边查出什么消息了没?”
赵东屿急切地问道。
“赵总,我们查遍了方忠雄名下所有的银行账号,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笔与王力相关的可疑汇款。”
“方忠雄夫人的账号呢?”
“也没有查到。”
“那他儿子方易达的呢?”
“报告赵总,为了避免方忠雄会利用亲友账户进行利益输送,他身边较为亲近人的账户我们都进行了调查,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好,我知道了。”
“不过,我们在调查中也取得了一些收获,方忠雄近期有多笔大额的外汇交易,我们怀疑他在向境外转移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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