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不是看到周琳一脸真诚的模样,我差点以为她是资深“凡尔赛”呢……
周琳大概没有察觉到我满身满脸的尴尬,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当时我们获奖的文章不是都登在《作文辅导》那本杂志上了嘛,有一天我看到东子趴在桌边很认真地在看书,凑近一瞧,是在研究你的文章呢!
我问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研究作文?
你猜他什么反应?
他兴奋地举起杂志,指着你的名字说,何羽茜,我最铁的朋友,她文章写得超棒!”
不得不说,经过周琳的这一番描述,我内心一阵暖意涌了上来,原来在几乎断了联系的那几年,我还是他心里最“铁”的朋友。——高中的数理化更难了,我常常对着练习册上看不懂的题目发呆,或是盯着一旁呼呼大睡的东子叹气。
真羡慕他,看上去无忧无虑的,考分个位数还能睡着觉。
不过……
东子长得是真好看啊,睡熟了的他褪去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安静的侧脸近在咫尺,眼睫毛又密又长,还在轻微地颤着,眼睛微张露出浓黑的瞳仁……
不对,他怎么忽然醒了!
我赶紧转过头去假装写作业,脸颊不好意思地烧了起来。
右手边,某人揉了揉惺忪睡眼,忽然将脑袋凑了过来。
“我记得我睡觉之前,就看你在做这道题。”
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
“太难了太难了,脑细胞快不够用了。”
东子又将头凑近了些,一字一句地读着题目,我都能闻到他发梢洗发水的味道,顿时心跳如鼓槌。
“看不懂,我为什么要去算两颗行星之间的距离?
难道火星真能撞上地球不成?”
得,我就没指望他能做出来,我将他的脑袋强行推开,继续与一堆天体物理学公式较劲儿。
很快,我的难题被解决了。
学校要求每班组建“一对一”互帮互助学习小组,和我一组的是个理科学霸,他叫郑泽楷,看上去冷冰冰的,完完全全就是那种高冷学霸人设,高中毕业后看台湾偶像剧《恶作剧之吻》看着江直树的那张扑克脸,我总能联想到郑泽楷。——郑泽楷虽然是个冰冷“面瘫”话也不多,但讲题目的时候非常耐心,不懂的题目经他一点拨,竟然变得很简单。
不过大多理科生有个通病,就是文科很烂,我们两个在学科方面形成完美互补。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是下课,我就会跑到郑泽楷的座位虚心请教,有的时候郑泽楷遇到文言文或者试卷上答不出来的题目,也会来找我求解。
期中考试,我们的综合排名都明显提升。
因为我们这个一对一互助小组成效显著,被老师拉出来当正面典型,甚至还要求我们分享互助学习心得,郑泽楷把两张作文纸推到我面前,求人的语气竟然还能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