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不是有意的。”她侧头说。
卫晏然听见了,但不知道回什么好,就继续翻着书。
“但你放心好了,我没仔细看。”赵辛年见他没反应,又特地解释道。
卫晏然翻书的手一顿。
“下次我一定敲门。”赵辛年乖乖地作了保证。
卫晏然对她的保证没兴趣,侧过头,面无表情道:“你背不背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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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段小插曲,两人从房间一直到吃完早饭,都处于一种默默无言的模式。
卫晏然是没什么好说。
赵辛年则是感受到他不想讲话的低气压,也就沉默着。
去学校的路上,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凉意。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街道两边的梧桐都慢慢泛黄,风扫过去时,枯叶子就簌簌地往下落。
赵辛年裹了裹校服外套,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对,昨晚。
“卫老师,”赵辛年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想着还是沟通比较好,于是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那样说啊?”
“哪样?”
“就是为什么说‘你要这么觉得就这么觉得’,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赵辛年问。
卫晏然低眸看了她一眼。
理智上卫晏然当然知道像这样口是心非地怄气很幼稚,但赵辛年强调的“好朋友”又实实在在让他很郁闷,关键这郁闷的理由还没法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所以……
“不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他暂时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你是说,”赵辛年眨眨眼,没搞明白这话的意思,“你是觉得……”
“我没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赵辛年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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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赵辛年就因为那句话,整个人恹恹的,课也没怎么听,甚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什么胃口。
“我去年仔,居然也有你吃不下饭的时候,”张冕微张着嘴巴惊叹了一声,“有生之年啊。”
赵辛年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用筷子戳着饭。
张冕见她这样,用口型对边上的唐圆圆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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