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晏然翻了下眼皮,无语了,直接够起桌上一张草稿纸轻拍了下她的头,“你有病吗。”
赵辛年接过草稿纸,嬉皮笑脸的,“你不记得了吗?”
对于男孩儿女孩儿这个梗,卫晏然当然是记得的。
那是他从宿江来到花溪的第一天。
记忆中,那天很热,他和爷爷从宿江坐了一上午的大巴过来。一下车,可能小孩子对于陌生环境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他实在是看哪哪都不顺眼,走在路上一直闷不作声,爷爷说什么他也不理会。
走到单元楼下时,他就碰到了傻乐乐的,问他“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赵辛年。
他当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理都不想理她,直接扯了爷爷的手往前走。
……
回忆到这里,卫晏然并没有打算就着这个话题同赵辛年继续聊,因为快十点了。
“你再不写要写不完了。”卫晏然拿起手机给她看了一眼时间。
这下,赵辛年终于没了玩笑的心情,赶忙拿起卫晏然给的那张草稿纸,重新开始她的“画瓢”大作战。
卫晏然在她边上又坐了一会儿,而后没什么表情地揉了下脖子,站起身,说:“我回去了。”
“你明天早上等我一下呗,我给你带早餐。”赵辛年一边埋头苦抄,一边认真交待着。
卫晏然看了她一眼,随后懒懒地应了一句,“我不想迟到。”
赵辛年一听这话,立马转过脸,不服气道:“马上高三了,我像是那种会赖床的人吗?!”
卫晏然把手机揣回兜里,难得诚恳地点点头,“像。”
第三章
赵辛年算是起床困难户外加资深迟到专业户。
从小到大,她光迟到写的检讨就够贴一墙壁了,况且,这才刚经历完暑假俩月神仙生活的洗礼,赵同学要能准点起来,就真是见了鬼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如果不是卫晏然耐心大发打了五个电话过来,估计此人可以睡到放学。
“真的,我昨晚设了闹钟,是它没响,我才起不来的。”走去学校的路上,赵辛年跟卫晏然强行解释了一波。
卫晏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你确定不是它响了你没理?”
“我确定,它没响!”赵辛年义正辞严,一口锅盖在闹钟上。
从家里到学校,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到了一中附近。
早上因为赵辛年起晚了,两人早餐都没吃。卫晏然看了一眼手表,见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一会儿,就领着赵辛年进了边上一家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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