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恭谨的回答道:“大致了解一些。”
朱由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说道:“三弟派人送了加急的信回来,说他已经到达西北了。”
他今晨见到信时,还愣了愣,没想到朱由原的脚程还挺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到了,估计是星夜兼程吧,也不嫌累的慌。
“微臣却是不知道的。”阮清川笑了笑,“三皇子和陛下到底是骨肉血亲,他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先禀报皇上的。”
“是吗?”朱由卿白皙俊秀的脸上闪过瞬间的阴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说:“爱卿说的是。我今儿召爱卿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毕竟爱卿是由原的舅舅,会担心他也是很正常的。”
阮清川起身,拱手谢恩,“微臣多谢皇上体贴。”
“爱卿坐下来说话,动辄站起身,也显得君臣之间拘束。”朱由卿说道:“咱们要像以前在东宫时的相处才好,彼此也自在。”
“微臣不敢。”阮清川坐在圈椅上,话语十分温和。他素日就是这个样子,就连拒绝别人的时候也丝毫不让人感觉尴尬。
皇上说的不过是客气话,他如果真的按照皇上所说的才真是坏了规矩。
朱由卿笑了笑,又和阮清川说起黄河水患的事情,“爱卿是工部尚书,要格外抓一抓这件事情。依朕的意思,现在就可以安排下去,着手修筑堤坝了,预防夏日的黄河决堤。”
历朝历代关于如何治理黄河水患,向来都是大事情。父皇活着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年年修筑堤坝,也没有大的成效而已。
“微臣听从皇上的指令。”
等阮清川走出了乾清宫。
朱由卿自言自语,“……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他做了皇帝,原来的太傅阮清川现在是他的肱骨之臣,对他虽然还是一样的忠心,但是却不如原来亲近了。
说到底,自己不是阮清川的亲生外甥,若他和朱由原一样,想必也不是现在的这个状况。
站在一旁伺候朱由卿的小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原来在太后娘娘的身边当差。
他有些听不明白皇上说的话,想了想,问道:“皇上您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懂。”
朱由卿拿起折子,连头也没有抬,“不需要你看懂,朕自己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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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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