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阮老夫人摆摆手,“不中用了。”
她说罢让丫鬟给元大夫搬个圈椅过来,让他坐着说话。
“今儿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给我那老二媳妇把个脉。”阮老夫人招手让苏姝近前来,又和元大夫说道:“大过年的,她总是干呕,我便有些担心。”
苏姝一过来阮老夫人的身边,阮清川也跟着过来了。
元大夫笑着应“好”。他让身后的药童打开一直背着的药箱,拿出了布枕。
有小丫鬟搬来了牡丹凳和茶几。
苏姝坐在牡丹凳上,把右胳膊放在茶几上刚摆好的布枕上面。秀儿走过来,帮她把衣袖轻轻往上面捋了一下,又拿出帕子搭在了苏姝的手腕上。
元大夫三指按寸口,随后就收了手。
他笑着和阮老夫人道喜,“二夫人脉象强劲,往来流利,如玉珠滚玉盘。这是喜脉。”
“当真?”阮老夫人惊喜异常,还有些不大敢相信。她又连忙催促周婆子去给元大夫包个大封红。
“老朽做了一辈子的大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您尽管放心,等着做祖母吧。”元大夫笑的胡子直瞧,看着还在怔愣中的阮清川,一脸的欣慰:“二少爷,您也要做父亲了。”
阮清川从小就是他一直伺候着汤药的,自然是亲昵了些。
周婆子并没有提前准备封红,好在小年夜最不缺的就是红纸,她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随便用红纸一包,就递给了元大夫。
这是大喜事,元大夫也没有推拒,顺手就收了下来。
他又说道:“二夫人的身孕差不多一月有余,定要好生照顾着。前三个月最为要紧……”
元大夫说了些主要的注意事项。
阮清川一一都记下了,他的神情极其认真,手心里都出了汗。竟然比他当年去参加殿试要紧张多了。
苏姝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鼻尖酸楚的厉害。
她泪水在眼眶里忍的直打转……她和阮清川的孩子是来了吗?
她盼了两世的孩子呀。
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甚至想痛快的哭上一场,来宣泄她的高兴和激动。
等送走了元大夫,宴息处彻底的热闹了起来。阮三爷、阮大爷都过来给阮老夫人贺喜,然后又给阮清川贺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