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把他们领到庭院就走了。
钟栀把自己做的小零食给奶奶,奶奶高兴得就拆开尝了味道:“栀栀手真巧。”
总觉得两老人把她当小孩儿哄着,钟栀脸红了。
老宅没什么人,周家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周爸爸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也就是周沢的大伯和大姑。听奶奶说,周大伯在外省做生意,大姑从军,一家人在军区大院。一年到头不回来。周沢的妈妈是跨国商人,爸爸是艺术家。他们也差不多定居国外了。老宅这边就爷爷奶奶两个人。
爷爷还开玩笑地问钟栀:“栀栀啊,以后有没有从政的想法啊?住爷爷这里啊。”
钟栀被他这个问题给问蒙了:“从政?”
“是啊,家里几个孩子没一个人继承我的衣钵。”爷爷叹了口气,“周沢这个样子,也是不行的。爷爷看栀栀你心性沉稳,也吃过苦,做事不会眼高手低。说不定将来你能接爷爷的担子。”
钟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可真是没办法,真不行。
虽然她的初心是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放弃了别的专业的邀请选择了医科。当然,这里面夹杂了一点私心。但经过一学期深入的学习,钟栀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她觉得很有意思,也愿意往里面钻。钟栀知道很多病症给人造成的痛苦,她想未来成为一名出色的脑科医生。
爷爷好遗憾:“有想法,也有责任感,是个好孩子。”
说完他瞥了一眼坐在钟栀身边,进来就没过说话的周沢。周沢穿着跟钟栀同款的羽绒服,黑白配色的,两人坐在一起。像商店橱窗里展示的娃娃。阳光照在他脸上,映衬得他的皮肤白皙到透明。周沢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脑袋搭在钟栀的肩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爷爷叹了口气。怎么家里的儿子孙子养成了脆瓷器。
奶奶拍了他一下,摇了摇头。
午饭是奶奶亲手做的,奶奶很少下厨。这次是因为钟栀第一次来老宅,一年不会下一次厨的人这次每道菜都是自己做的。味道非常好,钟栀觉得比自己做的好吃。周沢出门前吃了一粒药,食欲消退得厉害。奶奶知道他的情况也没说话,看钟栀吃得香笑起来:“喜欢吃的话,下次再来。”
他们回到周沢的住处已经晚上八点了。路程实在是远。
钟栀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什么都不干,抱了一桶零食,跟周沢两个人去放映室看电影。钟栀之前想看的汉尼拔系列,终于有时间看完。
帝都从十一月就开始下雪了。到十二月底一月初,下雪是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