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屿被她怪模怪样的眼神给逗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钟栀犹豫了很久,没有把岳林夕的少女心思挑破。她摇了摇头:“没,就是你不觉得林夕挺好看吗?漂亮又活泼,超级讨人喜欢。”
“还好吧。”殷时屿耸耸肩,“她在我们系挺多人追的。”
钟栀‘啊’了一声,不懂殷时屿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殷时屿的这个话一说,钟栀再抬头看他,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深邃。殷时屿在划清界限。钟栀心里一堵,又说:“我想当一个好医生。专注在学习上。”
“嗯,我知道。”殷时屿点点头,推了一下钟栀的肩膀,示意她走,“走吧,我送你。”
钟栀没办法,跟着他并排走。
殷时屿个子很高,初秋的风很柔和,晚风垂在脸上发梢有种轻抚的温柔。殷时屿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忽然又说:“钟栀,你知道周沢有抑郁症吗?”
“嗯?”突然听到一个名字,钟栀神经瞬间紧绷了。
“周沢。”
钟栀抿了抿唇,想笑,又有点牵强的样子:“你跟周沢很熟吗?”
“不算熟。我们曾经一个初中。”殷时屿扭过头,目光落到钟栀的脸上。夜晚路灯的光照着钟栀,她的脸白的像雪。殷时屿弯下腰,目光与钟栀对视:“你为什么辅修心理学?”
钟栀低着头不说话。
殷时屿问她:“钟栀,你喜欢周沢吗?”
这个问题到最后,钟栀都没有回答殷时屿。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是她跟周沢两个人的事,她并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或者分享。殷时屿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钟栀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傍晚,钟栀叼着一块馒头匆匆往图书馆赶,才穿过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没想到会再见到安女士本人。安女士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化着精致的妆容。拦住钟栀的去路。
再次相见,安女士很疲惫。一双眼睛都是红色的血丝,她还是那种冷淡的腔调:“钟栀,上车谈谈。”
钟栀的脸一下子白了。含在嘴里的馒头很久没有吃,她拿下来,艰涩地问:“周沢吗?”
“是的。”
安女士没想到情况跟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周沢讨厌她,恨屋及乌地也讨厌她安排的钟栀。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自打嘴巴,重新回来找钟栀:“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深入了解,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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