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不能了,她都能从牢房里跑出去,还不能移开这米缸上的石头?”
众人拗他不过,只好找了其中三个力气大的大汉,呼哧呼哧把石头抬起来。
久久不用的米缸里面结满了蜘蛛网,一股陈腐之气传出来,酸臭难耐,有禁不住的人立时后退半步,掩着鼻子。
“这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臭成这样?!”
“不知道啊,好像是当年放进去的酸菜?”
“酸菜?这都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吧,原来最后一坛在这儿,我就说为什么找不到呢!”出声的人是负责伙食的伙计,从人群后面探出半张脸,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走!”那刀疤脸的脸比这坏掉了的酸菜更臭,恶狠狠瞪了眼宋砚。
因为没有找到人,山匪很快就走了出去。
屋子下就只剩下宋砚和徐子意两人。
徐子意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屋中的陈设,心下疑惑。他方才一直都守在外面,没有人出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所以,她人去哪儿了?
“殿下,她人呢?”
?
第77章
就在这时,窗外伸出一只莹白的手,攥着根狗尾巴草摇了摇。
声音低低的,比风还轻。
“宋砚哥哥,他们走远了吗?”
“走了。”
窗外的人似乎舒了口气,过了半刻又压低声音道:“那我能进来了吗?”
宋砚含笑:“你脚上有伤,好生待着。我在这里,难道还要你自己走?”
窗外默了默,没再说话了。
徐子意看看他,又瞅瞅窗外的摇曳的狗尾巴草,还是不懂她是怎么出去的。
等到纳兰初回到屋里,见他实在好奇,便笑着说了。
“我当时搬不开那石头,就爬了窗户,正巧宋砚哥哥经过,就把我抱下来藏进了草丛里。”
宋砚正低头给她换药,不知想到什么出声问:“草丛里蚊虫多,可有被咬到?”
纳兰初摇摇头,垂眸拾起腰间的香囊。
她默不作声凝视着香囊上的兰花纹样,指腹抚摸着香囊尾端垂下的穗子。
香囊是阿叙送的,上面的花纹是他亲手绣上去的,里面放的驱蚊虫的香料也是他亲手采摘晾晒后放进去的。
她卧病在床的时候,便时常一个人在床上绣花解闷儿。阿叙每次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会坐在她床边陪着她,偶尔闲聊几句,更多时候便伏在她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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