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都是他的!
江隐脸上笑得得意又癫狂,面容几近扭曲。
“通知山上的人,后天一早下山,我会在城门口等他们。”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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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说咱们这样,能行吗?”
平坦的官道上,有一队马车缓缓行驶。路两边皆是高木密林,山崖高约三百尺,险峻陡峭,高不可攀。中间如被刀斧劈开,直直通出一条道来。
此地名为百丈开,是进入都城的最后一道隘口。
宋砚撩开车帘一角,往外探看,半晌又放下。
“若不行,我这般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坐在他对面的抱剑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殿下厉害,肯定能行。”
他话音一落,忽然马车一震。
宋砚手中茶杯一颤,洒出几滴茶水。他沉下眼,淡然拂去溅在衣袖上的茶渍。
“殿下,他们来了!”
“去吧。”
少年推开车窗吹了个口哨,随即轻盈地跳下马车。
车外面的随从早已就得了吩咐,有规律地“乱成一团”往四周散逃着。
“是岐川寨的山匪,咱们快走!”
“快走!”
随从们且战且退,一溜烟儿窜进了密林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马车外,少年剑刃出鞘,目光深寒。
“大哥,看看,都是上好的梨花春!这下咱们兄弟有口福啦!”她说着,就揭开盖在酒坛上的布,正要猛灌一大口。
“慢着。”他夺过他手里的酒坛,“不对劲。”
“有何不对劲?”
“这些人,未免也跑得太快了些。”他把酒坛放下,警惕打量着周遭事物。
“大哥你想太多了,咱们岐川寨的名号,这方圆几十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啊,他们就是被吓破了胆子!”
“这倒也是。”听完这话,那刀疤脸神色明显缓和了几分,正要把酒坛子还给他,就看见一个少年从最前面的马车后走了出来。
“各位,我家主上有请。”
山匪们对视一眼,提着大刀朝他冲去。脚步声咚咚,震得道上尘土四起。
少年衣带翩跹,剑锋一扫,轻哼了声。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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