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叙回了一礼,抚了抚煎饼的毛,冷淡道:“我找人。”
太医令也没敢问什么,颔首道:“祁大人跟我来。”
经过门口,他看到两名明显不是宫中装束的男子站着,祁叙停下脚步侧过头。
“他们是谁?”
太医令转过身,恍然一笑:“这是二皇子的侍卫。”
祁叙扫了一眼,径直入了门。
“二皇子,这帖方子只能缓解,胸痛之症归根究底是心病,还得自己来医。”医师将方子递给他,忍不住提醒了几句。
“多谢。”江黎道。
“无事无事,二皇子这方子想必是为纳兰姑娘准备的吧?”这医师在宫中多年,历经两朝,医治过不少王公贵戚,素来德高望重。
所以打趣皇子也不显得冒犯。
江黎脸上微微的红,将药方放进怀中。
“正是。”
医师摸摸胡须,笑着回忆:“想当年她还来问过我疫病的方子,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江黎目光微微一闪,原来当年她进太医署,为的是疫病方子……
“医师,这件事,还请不要说出去。”
“这是自然。”
……
江黎刚出来,迎面便遇上了祁叙。
“祁大人。”
江黎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他不参与朝政,并未见过这位惊才绝艳的新科状元,只是他怀中的猫隐晦昭示了他的身份。
“二皇子。”
两人相错而过。
祁叙进了门,江黎停在楼梯旁,回望过他的背影。
他有种隐约的预感,向来表面风平浪静的朝廷,即将掀起一场大风浪。
“祁大人?”医师讶然看着来人。
祁叙走进去,抬眸问:“听闻太医署药方一直都是由你掌管?”
“正是在下。”
“当年浮安城爆发疫病的时候,可曾有人问你要过药方?”
“当然。”他弯下腰在一堆纸中翻翻找找,寻了一会,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来,放在桌上。
“在下记忆不佳,这是药方记录,祁大人自行查阅就是。当年浮安城疫病发生之后,陛下派人来取过药方。”
“男子还是女子?”
“自然是男子。”
祁叙敛下眼,视线在那张黄纸上停顿片刻,继而抬头,冷声问:“可我听闻,有一位女子身上也有这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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